頭可斷血可流,但是發型不能亂。
齊寒跳下了賽摩,祁老師也一個翻身下來,取下了頭盔,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把及膝裙放了下去。
“媽的趕著墮胎啊!搶個車位命都不要了是不是!艸!”奔馳車的車門猛地打開,上麵下來一個戴著細框眼鏡的男子,二十七歲左右的模樣,頭發被一絲不苟地梳成了三七分,在昏暗的停車場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有這個頭發還是光可鑒人。
他正伸出一個手指指著齊寒和祁老師兩人破口大罵,宣泄著憤怒的情緒。不過在停車場轉了十來分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位還被人搶走了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舒服不起來。
但是這罵人的話也太惡毒了一點。
齊寒眉頭一皺,祁老師更是幹脆,直接冷笑了一聲,從賽摩上抽出了一根一米來長,手臂粗細的鋼管。
他看著鋼管張大了嘴,這還是人民教師?這是要人命啊!
罵人的眼鏡男見對麵這麼快就抽出了武器,一副要幹架的姿態,趕緊腳底抹油往車上鑽了回去。
齊寒以為事情就這麼完了,準備拉著祁老師往電梯走的時候,眼鏡男又從車上下來了,他手上也帶著一根鋼管,接著又是幾個黑臉大漢鑽了出來,四人嘴上罵罵咧咧地,大搖大擺朝著齊寒兩人走了過來。
“真以為我怕你是不是!來啊!來啊!往我腦袋上招呼!”手上鋼管冰冷的觸感和身後強壯的後援給了他極大的自信,眼鏡男用他幹瘦的形象上演了一部現實版的狐假虎威。
祁老師也不客氣,她是典型的幹架不說話說話不幹架,抬手就把鋼管扔了出去,發出一陣呼呼地聲響,照著眼鏡男的腦袋就過去了。
“沒見過這麼賤的要求,還要人打他的腦袋。”扔完之後祁老師才冷笑了一聲。
“哎呦媽呀!”眼鏡男被身後的大漢一腳踢到了腿彎,順勢摔在地上,躲過了鋼管的襲擊。
鋼管攜帶著勁風呼啦一下從他的腦袋上飛了過去,朝著奔馳車歡樂地去了。
啪——
“啊啊啊啊!”眼鏡男的玻璃心和奔馳車的擋風玻璃一起啪啪啪碎了一地,伸出一隻手指再次指向齊寒兩人,“弄弄弄弄死他們!!”
大漢從男子的手中接過了鋼管,另一個大漢又把插在擋風玻璃上的抽了出來。
麵對全副武裝的對手,祁老師很幹脆地躲在了齊寒的背後:“人家一個弱女子應付不了呢。”
齊寒挑了挑眉毛,光靠力氣不用內力的話,他可是沒辦法隔著六米多的距離把鋼管釘在擋風玻璃上。
如果這個世界上都是這樣的弱女子——你讓流氓這個職業還怎麼活得下去?
祁老師從齊寒的肩膀後麵露出腦袋,舉起小拳頭在空中揮了揮,指了指那幾個黑臉大漢,嬌滴滴地喊了一聲:“老公,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