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謝謝。”齊寒接過了安纖竹遞來的蛋糕,走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林羽臻旁邊,小聲說道,“羽臻,我一直想問問安纖竹和安安的事。”
“嚄?”林羽臻眯起了眼睛,“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
“哪有。”齊寒尷尬地說道,叉起一塊蛋糕塞進了林羽臻的嘴裏,“安安不像是安纖竹的女兒啊,她現在才二十三四歲,早三年的時候你們還在上大學吧。”
林羽臻把蛋糕咽下,歎了口氣,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三姐的事情我清楚,但讓我來說卻不合適,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等你們關係好了之後自己去問她吧。”
齊寒說道:“沒想到你們還都是有故事的人。”
“我們哪有那麼多故事,反正三姐這幾年過得挺難受的,我對她的身世了解也不多,哎呀,總之——反正你想知道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她就是了。”林羽臻說完,又補充道,“我是跟二姐一樣,沒心沒肺過來的。”
一說到唐采,齊寒就打了個冷顫:“你二姐才是一朵奇葩。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目的,非要跟著我去花溪,不過這次還好沒出什麼事,不然他們唐家的人估計得把我扒層皮下來。”
林羽臻笑著說道:“二姐當年就是江大的一霸,她做事從來都不講目的,全看心情。”說完就輕輕掐了掐齊寒的腰:“你怎麼老想著套我的話呢,從來就沒有聽過你說說你自己的事情。”
齊寒把腰上的肉從林羽臻的手指間掙開,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我哪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些小漁村裏邊的遊戲。”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一個習慣。”林羽臻眨巴著大眼睛。
“什麼習慣。”
“你說謊的時候就會笑,而且笑得很僵硬。”
“…………”
“算了算了。”林羽臻見齊寒還是不願意說,賭氣地擺了擺手,“那就跟我說說‘小漁村裏邊的遊戲’吧。”
齊寒知道林羽臻肯定是以為自己說的小漁村也是假的,他把手上的蛋糕一口氣吃掉,然後慢慢地說道:“小漁村在華夏南邊,是全華夏最靠近赤道的地方,晝長夜短,一年四季陽光不斷,都是高溫天氣,小時候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曬得跟非洲來的小黑人似的。”
雖然老頭子一直告訴齊寒,他們的家鄉不是小漁村,而是另一個極端的地方,那裏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天氣,幾乎每個月都會飄雪。
小漁村算不上齊寒的家鄉,但也是他長大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他的童年,是他一生所有美好回憶聚集的地方。
齊寒說漁村小孩喜歡玩捉迷藏,有一次小夥伴們憋著氣藏在了水裏,當“鬼”的齊寒以為他們都走丟了,一個人蹲在礁石上悄悄抹眼淚。
還說了自己小時候尿床,為了不被人發現,帶著被子跑到了海裏去滾了一圈,回家的時候就說是外星人把他抱到了海邊,結果被老頭子狠狠地揍了一頓。
林羽臻聽著齊寒的話,兩隻眼睛都亮閃閃的。
齊寒扭頭看了看她:“這就是我過去的故事了,是不是很簡單。”
“我決定了。”林羽臻突然嚴肅了起來。
“今年夏天我們就去小漁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