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的意思是,”齊寒也笑著朝男子說道,“你不想讓我跟你玩?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很想跟你玩一玩。”
男子一愣,接著他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
好像齊寒這句話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但是齊寒沒說話,林羽臻和安纖竹沒有說話,西裝男們沒有說話。
火鍋店裏麵很熱鬧,並沒人特別注意到這邊。
他笑得癲狂,甚至笑出了眼淚,他彎腰抬手,捂住了臉,手背上有一大片燒傷的痕跡,上麵還有許多縱橫交錯的傷疤——像是用鋒利的刀片新劃上去的。
齊寒麵帶微笑看著男子,安安把頭埋進了安纖竹懷裏,抬手捂住了耳朵,而林羽臻則是皺起了眉頭,看著他發瘋一樣的狂笑。
西裝男們就像雕塑一般麵無表情地站在哪裏,隻有付傑冷汗直冒,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也知道他笑起來會有什麼後果。
過了一會他才停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齊寒。”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齊寒眯著眼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跟我玩。”
男子看了一眼齊寒,摸了摸手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臉上還帶著笑,他慢慢說道:“我是個小人物,名字不重要——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有可能的話,我會請你到黑山,好好玩一玩。”
“雖然現在我隻是來帶句話——離俞書墨遠一點。”
齊寒眉頭一皺——你就不能悄悄告訴我啊,羽臻聽到了這話鐵定誤會!
說完男子擺了擺手,就要帶著西裝男們離開。
“你們過來警告了我一聲,就想這麼走了?”齊寒指了指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火鍋,“我本來和朋友們開開心心地來,被你們這麼一攪,大好的心情都沒了。”
不僅林羽臻她們渾身一僵,連西裝男們都是一驚。
“齊寒,”陰冷男子慢慢回頭,臉上依舊帶笑,“你很不錯,希望你能一直這樣不錯下去——好好的活著,等我。”
西裝男們看向齊寒的目光終於變了,他們死死盯著齊寒的臉,過了好一會,才又慢慢地跟著影冷男子離開。
直到他走出了火鍋店,這詭異的安靜才慢慢散去。
俞書墨,我就坐在你旁邊都能惹上麻煩。齊寒搖頭苦笑,他看了看付傑:“付副經理是吧?看來你的幫手們不想跟我玩,你還要來玩嗎。”
付傑臉上的肉一抽。
付傑在跟蹤安纖竹的時候碰到那個男人,他知道男人的身份,剛才也是想借男人的勢去占點便宜。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
那個陰冷男他惹不起,陰冷男是來帶話的,那麼讓陰冷男帶話的那個人他付傑就更加惹不起。
那個人威脅齊寒,說明他沒有辦法直接傷害到齊寒——甚至他是想避開齊寒。
先開口的人,不管他說的是什麼,就會先輸一段氣勢。
付傑是個遊手好閑的米蟲富二代,但是死並不代表他蠢,所以他再看向齊寒的時候,就再不敢露出一點點公子脾氣。
一個人水平的高低,從他的對手就能看出來。
“我怎麼會呢——寒哥您是什麼人,我算什麼東西,哪配跟您一起玩。”付傑實在摸不清齊寒的底細,但也知道絕對不是自己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我聽你剛才的語氣,”齊寒笑眯眯地看著付傑,“你對纖竹有什麼想法?”
付傑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齊寒蹲下去看著他:“現在沒有了?”
“沒有,沒有。”
齊寒咧嘴笑了笑:“你要跟我們一起吃火鍋?”
“不、不。”
“那思想有多遠,就請你滾多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