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身影一閃,就從俞書硯麵前消失!
“這個超帥!”俞書硯捂著嘴以免自己叫出聲,“一定要讓寒哥成為我的姐夫!”
當同齡人還在玩螞蟻的時候,齊寒就已經殺人如螞蟻了。
他爹齊明乾是一個退役殺手,他娘穆子鳶是一個退役殺手,他唯二的兩個小夥伴被當作殺手在訓練。
齊寒覺得自己不是殺手——殺手以謀取酬勞為目的,對某個目標或者某個群體進行致命襲擊。
在他眼中,這樣的交易太髒了。
而他背後的人,也不是殺手。
因為他們太弱了。
就算有了槍炮,他們在齊寒的眼中是一樣的。
螻蟻就算有了武器,一樣是螻蟻。
抬手,出刀。
嗡!
“噗。”一聲輕響,那個剛剛扛起火箭筒的男人捂住喉頭,慢慢倒下。
一個持槍男子聽到夥伴摔倒的聲音趕緊回頭,還沒等他叫出聲來,一道寒芒繞過他身後的樹木準確地從他喉嚨劃過!
“——”他像是岸上擱淺的魚,瞪著雙眼大張著嘴,拉著他夥伴的腳後跟一起去見了閻王。
很快,他們發現了這些追命的寒芒。
每一道刀光都會帶走一條命。
它刁鑽,寒冷,無情,且鋒利。
“在哪裏!”
“噗!!”
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和他們的武器!
他們已經不能分辨,臉上流下的是汗,是淚,還是鮮血!
“逃吧——”齊寒大喊了一聲,“看你們誰逃得快——隻有最快的那個人能活下來。”
冰冷的死亡不僅摧毀了他們的意誌,還破碎了他們的勇氣。
他們從收割者變成了被收割者。
“逃啊!”
不知道是誰先嚎了一句,所有人都丟下了武器開始發足狂奔!
他們是殺手嗎?齊寒冷冷一笑,不是。
是喪家之犬。
還有十個人,齊寒向前八步。
就像平時散步那樣隨意輕鬆。
還有兩個人。
“啊啊啊啊!”跑在後麵的人突然摸出了手槍,發瘋一般地開槍!
“砰砰砰砰砰!!”
他擊殺了在他身前的那個人。
“我、我是最後一個——你說過的,你說隻有最後一個能活下來,哈哈,哈哈哈,我能活,我能活。”
齊寒遠遠地看著這個涕泗橫流又哭又笑的中年男子。
“你聽錯了。”他說。
男人一愣。
“我說的是,”齊寒輕輕一笑,“最快的人,能活下來。”
然後指了指躺在男子身後,被他殺死的那個人。
“啊啊啊啊啊!!!”男子再次抬起手槍!
“砰砰砰砰!”四槍。
齊寒甩出了四把飛刀。
不僅切開了這四顆子彈,還準確地刺入了男子的手肘和膝蓋。
男子倒在了地上,抽搐著。
齊寒上前一掌切在他的後腦勺上,男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暈了過去。
“咚!”齊寒將男子放進跑車後箱。
“書硯,你家有房子設在比較僻靜的地方嗎?”齊寒朝著小臉蒼白的俞書硯笑了笑。
“有、有。”
“給俞叔打個電話,我們去那見麵。”
……
“寒哥,”俞書硯臉上很是失落,“我是不是很丟人。”
“挺好的。”齊寒一手開車,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以前保護過很多人,遇到危險就嚇得失禁的,數不勝數。”
“你有爺們的底子,隻是缺少一點鍛煉。”
“寒哥……你到底是什麼人物啊!”俞書硯被齊寒拍進了一點真氣之後緩過氣來,苦笑著問道,“你是殺手嗎?”
“哈哈。”齊寒又是一笑,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什麼殺手。”
“殺手太慘了——沒安全感,沒固定工資和假期,還沒有退休金。”
“老婆還隨時都能變成寡婦——到時候別人睡你媳婦打你兒子花你存款,想想都覺得虧。”
“還是當個門衛好啊!”
“……”
——齊寒,男,十九歲,不是殺手,是個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