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墨搖了搖頭——那個男孩叫什麼,齊寒?
她把念頭甩出了腦海,強製要求自己繼續看向了課本。
俞書墨是一個不服輸的女孩,她從未在任何地方輸給任何人,除了學習——從未贏過任何人。
長長呼出兩口氣,再次看向剛剛那個物理題,俞書墨愣住了,以前她是看了答案都不知道怎麼得來的。
“我怎麼就想通了這道題?!”
齊寒很憂傷的望著天空。
他做任務一向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和任務目標發生關係。
今天這個底線被突破了,他和俞書墨“發生了關係”。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關係叫做什麼關係,但他還想再發生一次——齊寒很心痛,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專一專情的人,沒想到卻和別的男人沒有什麼不同。
他渴望“婚外情”。
想到這裏齊寒差點哭出聲。
“老頭子——我不要變成你那種人!!!”他朝著樓下狂吼。
樓下一個傳來一個聲音:“誰在天台上麵!不知道這是學校明令禁止的嗎!”
齊寒趕緊下了天台。
他跑回了教室,才發現教室裏麵已經沒有別人了,隻有俞書墨還坐在那裏。
他走了過去:“俞書墨。”他想要先道歉。
俞書墨回頭看了他一眼:“齊寒——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寒抿了抿嘴,他一般是不會把自己的任務告訴太多人的,但是看來今天有必要破例:“我是來保護俞叔——就是你的父親的,昨天他通知我,叫我這段時間裏先來學校保護你和書硯。”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俞書墨冷冷地說道。
“這個你可以去問問書硯,”齊寒說道,“俞叔曾經和他講過我的事情。”
“先不管這些事。”俞書墨有點臉紅,但是她的語氣依然非常冷淡,“剛剛那個——是怎麼回事。”
齊寒猶豫了一下,苦笑道:“我要說這就是緣分你一定不信吧。”
俞書墨沒答話,但她的眼神裏邊分明就寫著“當然不信”。
齊寒頓了頓,繼續苦笑:“但是這還真就是緣分啊!”自己練了十多年就在你這裏出岔子,不是緣分是什麼。
“神經病。”俞書墨放下了書,背著書包站了起來,“你一直把眼睛閉著幹什麼?”
齊寒依舊苦笑:“不能睜眼——會出事的。”
“出什麼事?”俞書墨又看了一眼齊寒,她剛剛看了一會書,發現以前沒有看懂的東西全部都明白了。
現在俞書墨的心裏有個聲音在誘惑著她——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把眼睛睜開——”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心跳也驀地加快。
齊寒搖了搖頭:“不行,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他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又有點蠢蠢欲動,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不許走!”俞書墨強硬道,“過來,睜眼。”這句話說得好像是——坐上來,自己動。
齊寒發現她有點女王範——或者自己有點受虐癖……
他發現自己也邁不開腳了,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蠱惑他: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齊寒一狠心一咬牙。
他睜眼了。
少年和少女的視線終於交纏,就像初嚐禁果的男人和女人,他們的心中泛起了從未有過的酸甜和緊張。
就像泰坦尼克發現了冰山,哈雷彗星看到了地球。
啪——
兩人猛地“被”抱到了一起。
俞書墨又感到了那股讓她心神迷醉的暖流。
而齊寒溫香軟玉抱滿懷覺得小小寒要抬頭了。
“啊啊啊啊啊!!!”俞書硯大張著嘴,一手指著兩人一手捂著小心髒,尖叫得就像是被爆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