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男孩又是一驚。
難怪老媽把老爸管得那麼緊!
壯漢們也不幹了——你們能尊重一下火車扒手這個職業嗎?
不尊重扒手職業也尊重一下演員這個職業好嗎——演得那麼假我們都不好意思假裝被騙。
“抓走抓走!”
一陣推推攘攘,林羽臻三人順利地到了裝載貨物的火車尾廂。
“這裏環境不錯啊。”男孩讚了一聲,“比剛剛那個車廂好多了,至少沒有什麼異味。”
說著他看了看幾個壯漢:“謝謝你們把我送過來,剛剛偷東西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們可以走了。”
壯漢們麵麵相覷:“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子真是太逗了。
“你不追究,”壯漢頭領冷笑道,“我要追究。”
“卸他一隻胳膊,讓他長點記性!”
“你們敢!”林羽臻看著這些無法無天的火車盜竊團夥,像隻護崽的母雞大張著翅膀,把男孩擋在了身後。
“哈哈哈哈!”頭領看著林羽臻的俏臉,玲瓏有致的身材和胸口那呼之欲出的豐滿,兩眼淫光閃爍,“卸了他的胳膊——然後等一等。”
“我要劫個色。”
男孩比林羽臻高出近一個腦袋,他低頭看著林羽臻,又看了看壯漢們:“你們別碰她,她很幹淨——你們很髒。”
“嘿嘿嘿,真會說話,不枉姐姐這麼心疼你。”林羽臻心頭暗爽。
“真會說話,”頭領咬牙道,“老子不僅要卸了你的胳膊,還要撕了你的——”
“啪!”林羽臻發現自己突然出手了,這一巴掌又快又準又狠,是她練武十多年來的最高水平,且沒有之一。
頭領話還未說完便先把自己舌頭給咬了,他捂住臉頰“呸呸呸”地吐出幾口帶血的唾沫:“給額嫩死達們!”
“啪!”
“哎呀!”
“咚!”
“媽呀!”
“啪啪啪!”
“我認輸,我認輸了!”
“姑奶奶別踢了!我再也不敢了!”
幾個壯漢捂著檔跪躺在地上淚流滿麵,林羽臻穿著尖頭的高跟鞋,閃電般地出腳,讓他們切實地體驗到了“蛋疼”的滋味。
他們三個又迷迷糊糊地走回了那個充滿異味的車廂,高中女孩一臉崇拜地看著林羽臻,就像看著戰場女武神。而林羽臻一臉詫異地看著男孩,因為她隻覺得自己腳後跟被輕輕踢了幾下——然後那些壯漢們就痛不欲生蛋碎一地。
男孩向她點頭笑了笑,接著閉上了眼睛,身子筆直地坐在座位上養神。
“這是個高手啊——”林羽臻在心裏頭感歎,她家族世代習武,受家裏人的熏陶,對於“高手”這個特殊人種,她是敬仰異常,而伴隨著敬仰這個東西而來的就是忐忑——以及距離感。
勇氣易碎,又是種及時性的消耗品,等你下一次找回的時候可能已經用不到它了。
直到下了火車,林羽臻都沒能再開口向他說一句話。
看到男孩提著編織袋上了一輛商務車,絕塵而去,她心頭失落得無以複加。
回到了“依江”高檔小區,向那個討厭的胖子主管彙報了這次學習的內容和精神,模模糊糊地聽他說有人要來應聘。
林羽臻也沒有在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辦公室裏,她還想著火車上的那個男孩——那段朦朧青澀的初戀。
她決定今晚要好好地喝一頓,以祭奠她還沒開始就已經閃電般結束的愛情。
“叩叩叩。”
“誰啊——請進。”林羽臻想起胖子說的應聘,雖然自己就要辭職了,但是這最後幾天也要做好,善始善終嘛。
接著她便愣住了。
男孩帶著招牌式的微笑推門進來:“又見麵了,林隊長。”
他向林羽臻伸出了手,“我是齊寒。”
“見賢思齊的齊,寒冬的寒。”
“我是來應聘的。”
林羽臻決定今天晚上要大喝一場。
為了慶祝自己剛剛勃發的第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