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能不能慢點啊!”何永生看著道士的身影越來越小,心中那個鬱悶啊!
看看身材,他跟道士也不差在哪,都是屬於瘦竹竿型的。但是要比體力的話,十個何永生綁在一起也趕不上人家道士一個。
看人家道士,背上背著一個小桌子,桌子裏麵塞滿了零零碎碎的大包小包東西。手中還拿著兩塊小帆布,右手帆布寫著‘看相、算命,樣樣精通’,左手帆布上寫著‘風水、運勢,事事都行!’,如果在他額頭上再整個‘人才’的橫批,保證放在大門邊,到過年都省了貼對子了!
道士聽了何永生的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看樣子,剛才走路的時候,人家還沒用勁呢!
“小兄弟,鄙人姓張,單字一岩。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道士跑回到何永生身邊之後,心中一動,才想到,走了這麼半天,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呢!心中也是暗叫了一聲慚愧。
‘原來這道士叫張岩啊!名字怪文雅的,不過都壞在他那一張瘦了吧唧的臉上了。這真是硬件不行……’何永生看了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這張老臉,真的有一種想要抽一巴掌的衝動。
“大叔,我叫何永生,你直接叫我永生就成。”何永生倒也大方,不過他沒注意到的是,張岩的臉扭曲了一下。
“何兄,那個,不嫌棄的話,你叫我張大哥就好。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叫叔的話,我就占你便宜了。”
“大叔,我今年才二十三,就是長得成熟一點罷了!”何永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張岩,接著開口道:“您今年應該還不到五十吧?”
張岩的一張老臉一瞬間就褶成了菊花狀,“為兄今年三十有一……”
“張,張大哥……保養,保養的不錯哈……”何永生吃驚之下,說話都不順溜了。
‘尼瑪!你這長得也太著急了吧?’
“何兄,我看咱們還是盡快趕路吧!要不然一會天就要黑了……”張岩這麼一晃眼的功夫,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畢竟這麼多年,張岩扛著他那一身行頭,風裏來雨裏去的混跡在大街小巷,什麼樣的尷尬事沒見過,人家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何永生顯然沒有到這種地步。聽到張岩的話之後,就跟個小姑娘似得,弱弱的點了點頭,接著便跟著張岩朝前走去。
從大街上離開,到張岩住的這個小山頭。尼瑪,竟然整整的走了四個多鍾頭。何永生抬頭看了看天色,約莫著也差不多有下午六點鍾左右了,天色都暗了許多。
“張大哥,你這生活格調滿獨特的啊?”何永生朝著打前頭帶路的張岩說道。
“生活格調?”張岩被何永生弄糊塗了,看著挺好的一小夥子,怎麼時不時的說這些胡話呢?
何永生也懶得解釋,今天這麼一通狂走,他試著自己前二十三年都沒這麼走過。整一個紅軍萬裏長征啊!
低頭看看自己花了整整一個月的工資才買起的鱷魚皮料的皮鞋,此時竟然無情的將腳趾頭拋棄了。特別是兩個小腳趾頭,更是跟上吊似得,就這麼掛在那道口子上。光看著就覺得冷,不是腳冷,是心冷!
“張大哥,你跟我說個實話,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何永生受皮鞋這麼一刺激,不由得悲從中來。索性把手中的藥往地上一扔,順勢就坐在了地上。不起來了,說啥也不走了!
“何兄,前麵不就是嘛。”張岩指了指前麵一片茂密的黑林子,笑嗬嗬的說道。
何永生朝著張岩手指頭的方向看去,好家夥‘小樹林!?’
“不去,堅決不去!”這廝說完之後,手上動作還不慢,急忙緊了緊他的短袖小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