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麟一手負於身後，眸子微眯，似是陷入回憶。
“當年我心高氣傲，一顆心全在修煉之上。好在我的賦不錯，一路修行之路都非常順遂，甚至一路突破，直到聖主巔峰。當時，可謂是春風得意。但同時，也讓我心中充滿傲氣。”
慕清瀾點點頭。
換做任何一個人，有著這樣的賦，隻怕是都難免要有幾分驕傲的。
“當時我以為，突破神主對我而言，也不過是事一樁。但是嚐試了三次，卻全都失敗。心中挫敗至極，也陰鬱至極。”
王之麟眉頭皺起，似是想起了當時那段痛苦的回憶，神情凝重而無奈。
“我本就是不能承受失敗的人，接連挫敗三次，對我的打擊極大。也因此，我的心中，才逐漸生出了戾氣。也就是他——”
王之麟著，抬手指向了前方的鏡麵人。
“不要拿你的手指著我！你沒有這個資格！”
鏡麵人似是忽然收到了什麼刺激，又激烈的叫喊起來。
雲翊冷冷瞥了他一眼，心念一動，數道銀色絲線從牢籠的線條之上飛出，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
他無法話，便斷斷續續的嗚咽起來，五官已經徹底扭曲，整個人都似乎徹底瘋癲了一般。
他死死瞪著王之麟，血色的眼底，帶著深深的怨恨。
王之麟輕歎。
“其實，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本就是一個人。隻是，當時的情況下，我很清楚，如果無法將這戾氣除去，我便永遠都無法突破神主。所以，後來我想辦法，將之割除，鎖在了玨之內。”
慕清瀾了然的點點頭。
這樣的話，前後因果也就能解釋的清楚了。
“後來我前往神魔，機緣巧合之下，才終於突破神主。在那之後，又遇到了元族當時的族長。我和他連戰三，最終還是落敗。不過，從他的身上，我卻學到了許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星海。”
原來如此。
她一開始還沒覺得，但是後來見識到了元星澤他們動用元燈之後，看到那元燈周圍降落的星海，才覺得和銅陵殿周圍這星海，有些相似。
想來想去，慕清瀾都沒想到，這竟是因為以前王之麟曾經和元族族長有過交手，暗中“偷”來的。
“星海依附於元燈，可增強戰鬥力，也可緩衝對方的攻擊，非常精妙。但是我並非元族中人，所以也沒有元燈，想要構建出這樣的一個星海，並非易事。為此，我前前後後，也花了不少功夫。”
慕清瀾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前輩，您構建這星海…應該也很不容易吧？”
王之麟頷首，淡笑道：
“看來你是看出來了。其實這銅陵殿周圍的星海，是在我身死之後，才徹底構建成功的。因為沒有元燈，所以我便修建了銅陵殿，將玨放入其中。以之作為中心，才終於得以建成。”
是以，銅陵殿才坐落在這山頂之上，周圍星海環繞。
“隻是後來，我留下的這一道氣息，逐漸變弱，而他卻逐漸變強…便失去了平衡，差點引得銅陵海大亂。”
王之麟搖頭歎息。
“幸好有你，不然我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慕清瀾心中一動：
“前輩，這樣來…當初的玨，是您控製著的？”
王之麟笑了一聲，並未否認。
慕清瀾心道，果然如此！
那時候她就覺得奇怪，玨乃是銅陵海的至寶，怎麼會隨著星海跟她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