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魔翎倥,這也太過分了吧!”馨夢心頭一酸,緊接著看著生死靈鎖中昏迷不醒的蕊兒和水月道。
“就這就算過分了嗎?我看不算吧,我們的將帥要是真的過分的話,你們在位的恐怕現在就沒一個活物了!”此事,牢獄門口的一位黃毛魔兵頓時道。
馨夢本身心中就壓著一團火,這次聞這位魔兵如此無理,便在一陣氣惱之下,頓時,伸出長劍向其迅猛刺來,卻就在這把長劍即將到達這位魔兵的麵前之時,但見一道光影閃過,緊接著,魔翎倥便頓時一把抓住劍身,隨之,奮力一推,但見長劍在瞬間彎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便迅速一彈,隨之,便將馨夢向後彈出了老遠,重重落在了一個黑暗潮濕的暗角內。
“哼!”就在馨夢忍著渾身的疼痛,欲撿身邊的長劍,再度向魔翎倥展開進攻之時,但見這魔將食指輕輕一彈,隨之,一把閃著奇光的銀色之鎖便瞬間將其鎖了起來。
伴隨著,身體的陣陣冰冷,頭腦意識的逐漸模糊,她終於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
慧兒見此,心頭頓如針刺一般的發痛,她很想大聲地喊出聲來,但轉念一想,若真的如此,接下來被生死靈鎖鎖住的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因而,在忍了很久之後,終於,沒有發出聲來。
“你們幾位在此好好看守,若有什麼情況馬上發送暗號告知!”魔翎倥見牢獄靜了下來,在臨轉身之時,頓時,對身邊的幾位魔兵道。
“是,遵命!”幾位魔兵聞此,頓時道。
此時,夜幕如拉開的窗簾一般遮住了整個蒼穹,緊接著,各種火把,油燈等可燃之物便次第亮起。此刻,除了三五位魔兵還在牢獄四周兢兢業業的站崗之外,別的人有的回去喝酒吃飯,有的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當然,沒老婆的或者有老婆的也在抱別人的老婆,總之,除了這裏是寂靜的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熱鬧的。
慧兒在陰冷潮濕而略暗的暗角,時不時地聞出一股濃濃的酒味和各種禽獸的肉味,頓時有種強烈的食欲,然而,這一切對她而言,純粹是一種奢望。
此刻。一陣風輕輕吹來,卷著輕微的塵土及細小雜物一起透過牢獄邊緣的縫隙吹向了獄中,偶爾吹到她的身上,讓她覺得渾身涼颼颼的,為了避免這種“侵害”,她在輕輕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之後,便慢慢站了起來,隨之向另一個風吹不到的暗角走去。
就在她在另一處剛剛落下腳之時,忽然,門外的一位魔兵端著一份尚有幾分熱氣的飯菜對她高喊道:“誒,這牢內就隻剩你一個人還有點兒活氣,給,趕緊趁熱把這碗飯菜吃了吧,過了今晚呀,想吃都吃不上了!”
慧兒聞此,心頭頓時一怔,隨之暗道:“過了今晚,想吃都吃不上了?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呢?難道說,明天一早,這魔翎倥便要將我們幾位速速交給魔族至尊來處理嗎?”
門口的那位魔兵見慧兒還沒來得意思,於是,便用腳向這碗飯菜上狠狠踢了一腳道:“眼看都是快死的人了,你愛吃不吃!”,隨之,便轉身離去。
就在這位魔兵轉身離去之後,慧兒便慢慢地來到了飯菜旁,當她看到一半被踢翻的飯菜之後,心頭雖有惱恨與心寒,但更多的是陣陣無奈,此時,雖說這碗飯菜已經冰涼,但此刻,饑餓難耐的她還是用自己那纖弱的雙手慢慢端起了這碗飯,暗影下,但見慧兒慢慢用左手端起碗底,右手慢慢地去除掉飯菜上的泥垢之後,便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已逐漸放亮,不知什麼時候已睡著的慧兒在慢慢睜開疲憊的雙眼之後,頓覺渾身一陣顫抖,這才知道,自己已是孤冷不堪。此時,她在向外望了一下之後,腦海中頓時浮出了昨天牢獄門口那位魔兵的那句話:快要死的人了,你愛吃不吃……
“難道本帥真的見不到明天了嗎?”想到此,慧兒便覺得心中無比的恐懼。雖說,她生前在與敵拚殺之中,她也麵臨過諸多生離死別,但卻從沒有一次比這次即將要麵對的“死”要深刻與生動,因為,即將麵臨的“死”中,她沒有一點能力來扭轉局勢……
於是,她便在深感困惑及絕望的同時,把全部的期待一下子集中到了仍在昏迷不醒的淩天身上。
就目前而言,唯一能給自己帶來希望的就隻有他了,想到此,她一次次地在心中為自己祈禱,為牢獄內的所有人向天祈禱。
忽然,隻聞一陣狂風再度襲來,緊接著,魔翎倥便率領一大堆人馬匆匆趕到了牢獄門口。
“快把門打開!”魔翎倥頓時對看了一夜牢獄的一位魔兵道。
“是,遵命!”這位魔兵聞此,頓時畢恭畢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