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第一次見陳旭時,陳旭頭頂飄落著一朵敗落的**花花瓣,而他卻全然不知,正一臉著急的蹲在地下尋找著什麼。安言望著**樹下被**仙子所垂愛的背影癡癡發呆。
陳旭尋找的是他一直看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東西,那是一條很普通的項鏈,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很破舊的東西。鏈子已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光澤,非常不起眼,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拿它當寶,這其中的意義陳旭不願向別人提及。
“別動!”陳旭大聲的對對麵那個人喊道
“?額?”安言瞬間放大了自己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即像被人看中心事一般快速低頭,安言在心裏嘀咕‘不會這麼慘吧,我隻不過是多看了兩眼,就被人家當場給揪了出來,這也有太丟人了吧。’
安言不停的用手擺弄著衣服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做思想鬥爭,壓根沒看到對麵的陳旭正在向自己走來,等安言決定跟對麵那個男生來個死不對賬時,恍惚之間感覺眼前飄過了一個身影。不,不對,這個身影好熟悉,就像剛剛見過。
“還好沒有被踩到!太好了,同學,你真的是太好了,謝謝你。”陳旭眼疾手快的把即將被安言踩在腳下的項鏈解救出來。此刻,安言的一隻腳還在保持著剛才被陳旭抬起的姿勢,等她意識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感覺自己真的臭大了。一條腿: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哎,你怎麼不把腳放下去,剛才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向你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我能補償你嗎?
安言看著麵前跟自己道歉的人,像打了勝仗,頓時信心滿被,鼓足勇氣,抬起頭與陳旭對事,當然沒有忘記好好打量對方一下。安言托著腮,在陳旭身邊仔細的打量。
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告訴我,隻要你說,隻要我能,我都會盡量滿足。
好,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別到時候說是我逼你的。
陳旭看著對麵女子說的那麼幹脆、利落,突然發現有種上當的感覺,仿佛這個女子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好家夥,就這樣上了賊船了?
陳旭想,這世上的女子可真是可以同一而論,她的不動聲色其實是在內心裏醞釀著自己的計謀,虧自己還對她印象挺好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你答應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安言絲毫不管陳旭此時的內心掙紮,一如既往的潺潺而來。
你好歹說句話,又不是我逼你的,你這樣算什麼嘛?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希望幫你完成之後,你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以內。
為什麼呀?學校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去那裏就去哪裏,你管的著嗎?
因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不想再見到你這種滿腹心計的女生。
切,不見就不見。從這一刻開始,馬上我都不要再見你,你也你需要為我做什麼,既然不想見我,那麼條件就此作廢。安言說完不再理會陳旭錯愕的表情,徑直跑走了。
陳旭看著她強忍著淚水的從自己身邊跑開,不禁覺得自己太過殘忍,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影,陳旭眼前閃過一種想法,他好想帶給這個女生溫暖,對,是溫暖。而後,陳旭被自己荒誕的想法打敗了。她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哎呀,不想了,並無奈的用手指了指腦門。
好了,言兒,你怎麼了?你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裏,有什麼委屈說出來,讓我看著都心疼。
沒事,青青,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待會就好了。
不擔心?溫青怒指安言的腦袋: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能不擔心。老天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從小奪走我母親的生命,現如今又奪走我好朋友的笑顏,我溫青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待我?有什麼不滿對我發,我求你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安言一頭紮進溫青的懷抱:“謝謝你,青兒,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的陪伴,讓我在迷失的荒野裏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說什麼呢,跟我還這麼客氣,要說謝,是我應該謝你,當初若不是遇見你,我都不知道在那裏**呢,那裏有今日的這般光景。我和我爸爸恐怕。。。。
嗯嗯,我們都不許再提傷心的事情了,青兒,好不好?你隻需記住:無論你身在何方,所謂何事,你都在存在我的心上。
好,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