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前輩饒命……你要什麼,晚輩盡力所能……”看著金花蟒巨大的莽頭,那門主嚇得快要尿褲子了,神情崩潰,語無倫次。
“陸某不殺人。”陸青雲示意金花蟒,讓其離去,畢竟元嬰靈獸在此,這些結丹修士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了。
金花蟒不滿的低沉一聲,衝著那十幾個結丹修士齜牙咧嘴一番,而後才極不情願的騰空而去。
“我的媽呀……”那金花蟒一咧嘴,門主嚇得屁股尿流,又要逃去,陸青雲一聲怒吼,將其鎮住。
“我讓你離開了嗎?”陸青雲的話,低沉至極,陰森的冷意,讓人心神俱顫。
門主雙腿顫抖不已,不停的打顫,“前輩……你,我一個小小宗門,數百人修士,連一個蒲元丹都拿不出來,你究竟想要什麼?”
“後山,有近萬白骨,將他們好好安葬。”陸青雲的話,有些傷感,語氣中,帶著幾分思念。
門主一聽,臉上露出一絲怪異之色,當年西固山被滅掉之後,曾經的東皇門,早已白骨累累,煞氣極重,根本不適合修煉,願意來到這裏的宗門太少太少。
玄門派實力太弱,競爭不過其他宗門,本在南荒,已經呆不下去了,結果卻發現這座無主山頭。盡管煞氣重,靈脈不充足,但也總比無山強。因此門主耿川便選擇了這個地方當做山頭。
山內,數萬白骨,全都被弟子掩埋在山外,倒是後山的那些年限早一些的白骨,因為堆在一起,沒有占用地點,因此並沒有處理掉。
“他……他們……是何人?”耿川的臉色,驚恐中帶著幾分疑惑。
“還有後山的那藥園,幫我好好打理,藥園中間的那片湖,也不能斷了水。”陸青雲並沒有回答耿川,徐徐說道。
“可是……”
“隻管按我所的話去做,十年之後,若是我見到後山依舊白骨累累,藥園荒蕪,湖水幹涸,陸某便滅你宗門。一人不留。”陸青雲話畢,身影一閃,消失眾人身前,不過卻有一個儲物袋,出現在陸青雲消失的地方。
耿川愣愣的看著那儲物袋,額頭的汗滴,岑然而下,那男子,雖然也是結丹之境,比自己隻高一點。但在此人身上,耿川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好似那人隻需要一根手指,便可以滅他。
“門主……”一個初期結丹修士,顫顫巍巍的將儲物袋撿起,放在耿川麵前。
耿川抬起頭來,打開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臉色陡然變化萬千,一股崩潰之色,擴散開來,儲物袋中,培元丹何止數千,甚至蒲元丹,也有幾百。
耿川的眼中,由驚恐,變成了驚訝,繼而是狂喜,而後痛哭流涕,“師祖啊師祖,你終於開眼了!”
東皇門雖然在南荒铩羽而歸,但那裏畢竟有陸青雲的腳印,等到中土安定之時,便會率領東皇,重新踏上南荒。而這片山頭,便是陸青雲的故地,是他心靈的寄托,那裏有山,有湖,還有一個絕美的身子,硬著夕陽,在湖邊翩翩起舞。
東荒中部,一片連綿幾萬裏的高山,此起彼伏。在一處幽深的洞府中,有位麵色慘白的老者,席地而坐,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死氣。
這人,赫然就是徐新革,二十年前,落雲宗前長老孫澤,突然返回中土。那時的孫澤,已經入魔,到了東皇山之後,遇到徐新革,二話沒說,將其製住,隱居在東荒。
徐新革當時,實力下降到築基,渾身靈力若隱若現,根本不是孫澤的對手,還手之力都沒有,便被孫澤擒住。
孫澤雖然入魔,但心神並未完全喪失。三門宗被滅,他光複中土的希望,也隨之毀滅。因此,孫澤的心中,裝滿了仇恨,這恨由陸青雲而生,並蔓延到陸青雲周圍的一切人。徐新革自然也包括在其中。
他殺掉十餘個結丹散修,用魔功抽取散修一絲生機,注入到徐新革體內,並說,你要好好活著,看著老夫如何將你東皇一點一點的毀掉。
東皇在南荒铩羽而歸,幾近滅門,那時的孫澤,是何等的暢快。而後東皇在中土重新崛起,他的這份暢快再次變成了歇斯底裏的憤怒,每日裏都會來到洞府內,用各種手段折磨徐新革,以解心頭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