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烽雖然失去心愛之徒,但對於恩師,其心中很是尊敬,不敢忤逆。但此時此刻,他確實騎虎難下,李雲德和呂揚天還好說,但這落雲宗的馬行空卻不然。此人實力已經步入元嬰之境,他王朝烽斷然不是其對手。
“你們所指那大神通修士,可是我?”就在這時,王朝烽騎虎難下之際,陸青雲上前邁進一步,臉色平靜如水,但其身上,一股浩然之氣悠然而生。
這氣息,不是實力,隻是一種威勢,一種俯瞰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莫說是呂揚天與李雲德,就連那不可一世的馬行空,此時此刻,全都雙眼微眯,眼中爆射一道精芒。
這少年,僅是偽仙根資質,但其身上竟然有這股浩然之氣,其心道,究竟達到何種地步?馬行空不知,但心中卻有了些許殺機,若是任由這少年發展下去,日後的中土四宗,便由東皇山說的算,落雲宗隻能排第二了。有這樣的威脅,他馬行空如何能留。
“哈哈哈!誤會,誤會!”馬行空釋然大笑,言語中僅是讚歎之色,“原來是東皇山的年輕才俊,真是後生可畏啊,日後,你們東皇山飛騰之時指日可待。”
王朝烽心中苦笑,這馬行空話中有話,裏麵藏露殺機,東皇山飛騰之日,能夠越的過你們落雲宗嗎。莫說你們落雲宗不願看到東皇強盛,即便是風虎門和龍源山也不會願意。
“馬道友說笑了,我小小東皇,豈敢與你落雲相比,閑話莫說,咱們還是開了這天雲山的禁製吧。”王朝烽神情淡然,直接說道。
“甚是,甚是,這就開啟禁製。”馬行空連忙說道。
這禁製是兩千年前,中土四宗的門主合力而為,建造起來。陣法之大,早已是中土的頂級陣法。除非是四宗合力解陣,否則斷無可能將這大陣給破掉。
四宗有約,每五十年派弟子前來這天元山曆練,至於裏麵的爭鬥,生死不論。說是曆練,其實便是廝殺。對於這點,陸青雲早已從白雪頤那裏得知。
四大強者合力解禁,各自都在默念自己門派的禁製法決,片刻之後,那濃鬱的白霧開始翻滾起來。
白霧躁動間,一聲轟鳴頓時響起,這聲音從霧中而來,像獸,但卻不是獸,而是白霧翻滾,氣息摩擦的聲音。其道理如風的呼嘯一樣,陸青雲隻需一眼,便看出端倪,但看其他眾人,低階修士,全都顫顫巍巍,被這吼聲所懼,隻有少數人能夠分清那咆哮中的端倪。
白雪頤便在這少數人行列,這女子,的確有不凡之處,陸青雲心中暗道。
隻是,能夠分辨那聲音的幾人,全都是經過心中驚恐之後,判斷得出,沒有人能夠像陸青雲這般,蕭然灑脫,一目認清!
頃刻間,那轟鳴之聲戛然而止,隻見,原彌漫濃鬱的白霧停止轉動,白雲山中間出現一個黑色豁口,禁製已然打開。
“我四人在此守護三年,三年之後,此禁製自動封住。若想開啟,隻能等候五十年之後,你等切記切記!”馬行空對著身後眾人說道,神情絲毫沒有波動。
但,這人眼光掃過身後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芒,一晃而過,極難察覺。然而,這一切並沒有逃出陸青雲的眼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落雲宗既然找死,那休怪陸某殺戮了!
眾人進入天雲山之後,分成四路,向前前行。眾人殺戮不在此刻,而是三年的末時。那時候,曆練已經完成,正是爭奪法寶的時候。
那殺戮,慘狀不可想象,甚至同門之間,也會反目。對於這些,陸青雲也都知曉,都是白雪頤告知。
龍皇山一行,雖然是以白雪頤為首,但隱約中,都在聽從陸青雲,包括白雪頤。這少年,雖然隻是初期築基之境,但山門前,那股浩然之氣,已經讓眾人心生畏懼,這種氣息,足以令眾人折服。
因此進入禁製之後,不知不覺中,陸青雲便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天雲山,雖說法寶眾多,但卻危險重重,一不小心,便會命送黃泉。大凡修士,不再生死之間徘徊,又如何能夠生存與殘酷的修仙界呢?
優者生存,這是永恒的哲理,不論在凡人界,還是在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