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和王美玲打聽到牛奔被朱正剛送到了董清的手下關押,他正要打聽是在哪兒,卻不想王美玲在身後接連打著哈欠,林笑這會兒才記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沒有睡覺。
“要不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林笑對王美玲說道。
王美玲揉了揉眼睛道:“是挺想睡的,可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做完嗎,還是等我們從牛奔那兒回來後再休息吧”。
林笑看著王美玲倔強的小臉,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來開車,在車上你可以睡會兒,一旦從牛奔那兒回來,我們都要好好睡一覺了”。
王美玲點頭,等林笑問道這牛奔被關到了哪裏,兩人又重新上了車。
當林笑和王美玲趕到牛奔關押的看守所時,董清正親自在對牛奔進行審訊,審訊的進程很慢,或者直接應該說是毫無進展,對於董清的問題牛奔是一問三不知,特別是涉及到那個使者的身份時,牛奔更是三緘其口。
林笑通過話筒將那董清喊了出來,兩人一交流了審訊情況,林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他對董清道:“要不這樣吧,我進去和他談,在山上的時候我還跟他聊過幾句,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和我交流吧?”
“你可以嗎?”董清有些不放心道。
“可以的,你別忘記了我是幹嘛的”林笑笑笑,推開門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當看到牛奔的第一眼,林笑突然沉默了,林笑看著滿臉疤痕的牛奔問道:“你就是牛奔?”
“嗬嗬,是你啊”牛奔咧嘴笑道,這麼一笑,臉上的疤痕也跟著他的表情皺在了一起。
“這才是你們戴麵具的原因吧?”林笑梳理了一下心情,這才坐了下來。
“不是的,我戴麵具隻是因為害怕”
“害怕什麼?”林笑好奇道。
“害怕光,害怕人,害怕這世間一切的虛偽”
“似乎有點哲理”林笑笑道:“我也害怕,我也害怕這世間一切的虛偽,隻是為什麼我沒有戴上麵具”。
“不,林笑,你錯了,你也有麵具的”牛奔癡癡大笑了起來。
“我有麵具?”林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自己臉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你有的林笑,很久以前你就和我一樣戴上了麵具,隻是我的麵具在臉上,你的麵具在心裏,你現在看不到,隻是你暫時不想看到而已”
牛奔的話講的越來越有哲理了,外麵的董清和王美玲等人都聽的一愣一愣,隻見林笑輕聲道:“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時候在自己心裏戴上麵具的,我是在害怕什麼的?”
“嗬嗬,你一定要我講嗎?”牛奔看了一眼那正對著他的監控攝像頭。
“是的,我也很好奇在我心裏到底戴著一個什麼麵具”林笑回道。
“好”牛奔點頭,隔著桌子,他用林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死亡詩社的事情了嗎?”
“你說什麼?”林笑臉色大變,立馬站了起來。
“還要我再說一次?”牛奔目光對著那閃爍的攝像頭道。
林笑轉過頭,看了一眼那轉動的監控,他對著那監控喊道:“關掉”。
“他要幹什麼?”董清允許林笑一個人在裏麵已經是不合規矩了,可是現在林笑居然還想讓他關掉監控,他立馬就要派人進去將林笑拉出去,隻有王美玲拉住了董清,道:“隨林笑去吧,出了事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