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錢建軍看見進門的是陳軍心生疑惑,不是說是市委常委嗎?
陳達夫看著陳軍笑道:“今天雖然是我們市委常委會議,但是今天我想擴大到一個人,就是J縣前任公安局長陳軍”。
陳軍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等待著陳達夫的開場。而在陳達夫開場之前,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更有直接的已經將眼神投射在了錢建軍身上。
“怎麼了?”錢建軍從在場人的目光中發現了憐憫,也感受到了可憐,這目光錢建軍並不陌生,好多年前他還在政法口工作的時候,每次對官員宣告完罪名後,他都是這種憐憫的目光。
“隻是今天怎麼回事?難道你們誰也掌握了我犯罪的證據嘛?不可能的”錢建軍顯的有些慌亂,他眼神四處搜索著,似乎要從在場官員臉上找出答案。
陳達夫也注意到了錢建軍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心裏暗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未聞其人,先亂其陣。
“好了,今天臨時召集這次市委常委會議也是事出偶然,我也不耽誤時間了,先讓J市這位公安局長來講吧”陳達夫示意陳軍走上前來。
陳軍點頭,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摞A4文印件,他走到會議室正中的講台前,看了一眼台下的錢建軍道:“我今天要講的事情和錢市長有關,如果待會我一不小心講到了什麼隱私,還希望錢市長多擔待”。
“跟我有關?”錢建軍心裏這會兒已經被忐忑和焦慮的情緒給完全占據了,他不知道陳軍手裏掌握的是什麼證據,但是這種未知卻最讓人恐懼。
“你說吧,不要在意個別領導的反應”陳達夫這話說出來是在給陳軍壯膽,也是在提醒在場的市委班子,調子定下來了,你們不要站錯隊。
陳軍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麵前的資料朗聲道:“我今天要說的事情得從一個人的被殺說起”。
“二周以前,在J縣看守所門口發生了一起謀殺案件,死者叫金大陸,生前為金信集團董事長,因為金信集團涉嫌參與垮塌的JN高架橋建設正在J縣接受審訊調查。JN高架橋垮塌事件,我想各位都知道吧?”陳軍看著台下的領導問道。
常務副市長周同答道:“雖然JN高架橋垮塌的事情是由錢市長親自去處理的,但是後續的善後事宜卻是經過我的手,不提那些死者,隻論JN高架橋中斷的兩周給我市造成的經濟損失就已經高達了一百多億,更別提由此事造成的社會治安問題了,更是多如牛毛,所以這JN高架橋垮塌事件算的上是近年來我市發生的一起極其惡劣的社會問題”。
聽完周同的話,陳軍不覺有些汗顏,他可是J縣公安局長,這JN高架橋坍塌而帶來的社會問題,他在某種意義上是必須負責任的。隻是現在他要講的不是責任問題,而是謀殺。
“這金信集團參與籌建了JN高架橋的前期工程,但是實際上真正參與JN高架橋建造的是奔騰集團,而作為金信集團董事長的金大陸正是溝通奔騰集團的關鍵人物,在錢市長的遠見之下,市檢察院的同誌對金大陸進行了突擊審訊,而就在檢察院的同誌就要突破的關頭,J縣看守所一位法警突然接到了一通從市二看撥通的電話”,說到這裏陳軍將眼神投射在了錢建軍身上。
在錢建軍臉上,陳軍看到了預想中的緊張和慌亂,對於接下來他要講的事實,他心裏更加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