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才是陳軍不願意回城南派出所的原因吧,那個地方有他整個青年時光,那個地方他吃了太多的苦頭。不想再回到過去,不想再回到那段難熬的時光,不想重複那段苦澀歲月。
隻是當大伯打來電話,親口跟他講“軍兒,這次J縣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替李衛國擋上一刀,你替李衛國把責任都擔下來了,李衛國才能沒事”。
“可是大伯,我呢?我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容易,你有想過我的一生嘛?”陳軍在電話裏大喊著,他不解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多難啊,走到現在這一步。
“軍兒,你以後會明白的,照著大伯說的做吧”陳達夫歎息著掛斷了電話,這邊陳軍拿著話筒久久不能平靜。
在辦公室裏呆坐了一夜的陳軍,第二天一大早就眼帶血絲的驅車趕到了市組織部主動承認錯誤,他語調平常的看著麵前的組織部長道:“我願意對J縣這一係列事件負責,特別是幾次群體事件我都沒有在源頭上控製住,我應該負主要責任”。
市組織部長被陳軍這話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現在錢市長正派了檢察院的同誌在J縣狠挖猛料就是想在J縣抓幾個替死鬼出來,可是現在倒好,J縣的公安局長親自跑到市裏來交代情況,這個讓錢市長操心的任務不就這麼不經意的完成了嗎。
市組織部長看著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公安局長大喜過望,他叫秘書端來一杯茶,自己趕緊出去打電話向錢市長邀功。
錢建軍接到這個離奇的信息也是感到稀奇,他問道一旁的秘書,“你說這陳軍是怎麼回事,他以為這J縣的事情是他一個小公安局長就能頂包的嘛?”
“可不是嘛,這J縣的事情不簡單呢,不可能就讓這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給頂過去”秘書也附和道。
可是錢建軍很快就想到那個站在陳軍身後的人,陳達夫,那個幹了多年市委書記的老政客不可能看不透這J縣的局麵,隻是為什麼陳達夫會允許自己這個親侄子還來幹這種蠢事呢?
錢建軍仔細思索著這招棋局背後可能的深意,但是他實在想不通那位即將退下來的老書記為什麼還要走這步棋子,穩定自己的勢力還來不及,怎麼還會任由自己的子侄下課。
“這著棋走的挺妙的”老季笑嗬嗬的看著麵前這個老人道。
“是嘛,我這一招是丟車保帥,自己也損失不小咧”老人感歎著。
“嗬嗬,這J縣隻是您棋局上的一方小戰場,大的戰役還在別處呢,您莫著急”老季說著將兵士給跨過了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