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喬語嫣,當然沒有看漏喬語嫣的動作,那嬤嬤有點恍然大悟的轉頭望向李雨菲頭上那茂密烏黑的青絲,此時她頭上濃密的青絲正梳著一個規規矩矩的正髻,這表姑娘不是最喜歡淩虛髻嗎?她一直說淩虛髻最能體現她柔弱之美,為什麼今天梳正髻?
難道發髻裏麵……
那嬤嬤突然靈光一閃,她再次快步往李雨菲走去,這次她沒有多久就從哭的抽抽噎噎的李雨菲的發髻裏麵找出一個褐色的藥丸。
李太醫接了過來,仔細檢查後確定這藥物就是催動那香片的藥丸。
老王妃一看頓時就把一名丫鬟剛剛送上來的茶盞狠狠地摜落下麵,隻是她還沒有出聲指責李雨菲。
李雨菲再次呼天搶地的申辯她什麼也不知道,請四太太一定要為她做主,她被人使計失了清白不說,還要給人栽贓上一個淫蕩引誘之名,她活著幹什麼的尋死尋活的鬧個不停。
老王妃被她吵的頭也大了,也痛了,她不由按著太陽穴眯上眼,靠在椅背上,一副虛弱模樣。
寧輕玥看著唱作俱佳的李雨菲向逐月點點頭,逐月就飛快的走了出去,沒一會他帶著幾名身材結實高大的婆子押著幾名丫鬟和婆子走了進來。
那幾名丫鬟婆子一進屋裏立即啪的齊齊跪在地上,話也沒說就開始磕頭。
“咦,這些不是時候表姑娘的人嗎?”大太太王氏掃了那些人一圈後,訝異的問道。
“不錯,這些真的是侍候表姑娘的人。”立即就有熟悉的婆子作證。
“你們把知道的都說一遍。”寧輕玥冷冷地開口。
而床上要死要活的李雨菲在看到那幾名丫鬟婆子時,她露出驚恐的神情的身子一軟,跌坐在床邊,差點就栽倒下床,好不容易撐起身子,用著毒辣陰狠的目光直直瞪著那幾名丫鬟和婆子,大有你敢說話試試,她定讓你不得好過的威脅著那幾名丫鬟和婆子。
若是平常這些丫鬟和婆子都要顧忌李雨菲,因為他們的賣身契甚至家人都在李家服侍各位主子,如果他們敢把李雨菲招供出來,不用說他們自己,就連他們的家人也不會好過的。
隻是這些都是寧輕玥不出麵她們所顧忌的,但是現在這一刻寧輕玥出麵了,有著比李府更加有權利和勢力的寧王府,他們該服從那一邊,根本想也不用想,尤其在見識過寧輕玥的手段時,他們更加不敢反抗了。
於是他們齊齊無視李雨菲的瞪視,從左到右開始說話。
“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前幾天讓奴婢拿了五十兩銀子找李媽媽,讓李媽媽幫她買幾顆藥丸。”一名穿著桃紅比甲的丫鬟邊磕頭邊說道。
“奴婢是李媽媽,前幾天小姐讓小紅給奴婢送來五十兩銀子,讓奴婢幫她買幾顆藥丸,這藥丸就是剛剛找出來的藥丸,一共買了兩顆,奴婢買回來後就送給小翠。”一名穿著褐色比甲的婆子跟著說道,她跪在那裏頭抵著地板,看葉不敢看李雨菲,因為李雨菲現在正用恨不得吃她們的肉喝她們的血的神情盯著她們。
“奴婢是小翠,奴婢是侍候小姐的丫鬟,小姐拿了那兩顆藥丸後,很小心的用一個瓷瓶子裝了起來,一直到今天才拿出來用。今天小姐先是用一顆研成粉末擦在胸部的肌膚上,另外一顆則藏進發髻中間。”最邊上一名穿著綠色比甲的丫鬟也跟著回答。
“你們幾個賤人,收了什麼人的錢財要這樣汙蔑我,我要殺了你們,嗚嗚,姨母,她們……”李雨菲哭的像似氣也喘不過來般,俯在四太太的懷裏,嗚嗚哭個不停。
“是不是冤枉栽贓等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已經找人把和她們接頭的店家請了過來,噢,對了,立即把林婆子和那鍾婆子找來。”
很快那喝的滿臉通紅的林婆子和那名幫她代班的鍾婆子特跟著進來。
寧輕玥不過淡淡的嗬斥一句,她們兩個立即招供。
“剛剛是鍾家的找來跟奴婢說王爺備了宴席讓奴婢想去吃,奴婢就先去吃酒了,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擅離職守,不該當班到時候喝酒,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奴婢接了表姑娘的一百兩銀子,隻需要今天把守門的打發出去,讓表姑娘進屋裏,奴婢就能得到這一百兩銀子,所以奴婢才會偏林家的出去的,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是表姑娘給的一百兩銀子。”
跟著寧輕玥讓逐月找來的店家也都證實了前幾天確實是那名婆子在他那裏買了兩顆藥丸。
有了這些人證物證,李雨菲再也辯駁不了,她麵如死灰的整個人呆愣在那裏,臉色掛著幾顆淚花,隻是她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好像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