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對方是平東郡王世子,他不好意思一下子拒絕,也不想得罪人,所以以婚姻大事要稟明父母,讓父母做主為理由當下這事,而平東世子當然知道這是推搪之詞,但是礙於情麵,礙於雙方身份,還有他隻是偷偷詢問,沒有張羅打鼓的找媒人上門提親,也不會落了麵子,所以也就笑著好。
而現在喬浩然一聽喬語嫣的話,頓時暗道好險,沒有落下話柄,不過他卻想不通為啥喬語嫣會反對,難道安平縣主的品性真的不好?言過其實?
聽到喬浩然這麼問,喬語嫣搖搖頭,用非常誠實的語氣道,“安平縣主的品性真的如平東世子所言,是一個溫柔賢德之人,但是……”
喬語嫣道這裏停了一下,該不該平東郡王有異心一事呢?不行,她頓時反駁,這話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要是平東郡王這世沒有反叛,而她的話要是傳了出去,就有誹謗大臣之嫌。
要是平東郡王真的反叛,她又怎麼解釋她一個閨閣姐怎麼懂這些?怎麼看出平東郡王有反叛之心?她怎麼能她重生一世,知道一些事,所以……,她要是這麼,她敢立即會被人當做瘋子關起來,或者當做妖孽綁起來,燒死。
“但是什麼?”看到喬語嫣停下來,看到喬語嫣一副沉思的模樣,喬浩然等了一下才問道。
喬語嫣斟酌了一下才一本正經道,“大哥您也知道對方是平東郡王的安平縣主,而平東郡王不但是平東節度使,還是封疆大吏,手裏掌管一方政權和兵馬,而我們的父親也身居要職,同時也是將軍,你我們兩家要是聯姻,皇上會怎麼想?”
喬語嫣停了停,給喬浩然一點思考的時間,繼續道,“我想了好久,才想清楚這個道理,我想我們的父親還有老太君不是不想和我們的外祖母家裏和好,而是怕我們兩家要是交往太過密切,會引起皇上的猜忌,畢竟我們的舅舅他手裏可是掌管幾十萬的兵馬,這兵權在手,要是再跟其他股肱之臣交往密切,形成一派,這是大忌。”
喬語嫣兩世為人,並且不是聽寧輕玥討論一些別國大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外祖母一家,對他們兄妹也隻是關注,而不敢聯絡了,對於其他人家,她也沒有聽過他們跟那戶那家比較密切,舅舅一直保持中立之勢,一直是皇上的忠心臣子,也不會投靠任何一個皇子,所以他手中的兵權皇上一直沒有收回來,也使得開國公府一直榮寵不斷。
聽到喬語嫣這麼一,喬浩然立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不是笨人,而且也一直關注朝廷大事,並且他也十九歲了,準備明年參加春闈,要是能考上名次,明春闈後他也要進入朝廷任職了,所以他除了讀書外,也開始了解一些必要的事,並且他身為護國公的嫡子,自受的教育也是關於這方麵的,所以隻是想了一下就明白這些道理了。
“嗯,這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了,謝謝妹妹。”喬浩然站了起來,變得非常感性非常鄭重的向喬語嫣道謝。
而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反而讓喬語嫣不好意思起來,她跟著站起來,嬉皮笑臉的推著喬浩然出去,“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兄妹這些見外的話幹啥,夜了,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不送。”
罷不再管喬浩然,而是讓月梅送他出去,而喬浩然當然懂喬語嫣隻是不希望他和她生分和見外,而故意打岔的,不過他在心裏還是很感激喬語嫣的,並且還在心裏發誓,他一定要努力,努力成為喬語嫣背後的靠山,在以後的日子裏!
而那邊平東郡王妃不等回到府裏的時候,立即派了心腹去打探喬語嫣的話是否是真的,而她回到府裏之後,把安平縣主兄妹打發走了後,她就不安的在屋裏走來走去等消息。
她這麼一等,就等到夜裏的午時,才等到那心腹回來稟報因為不想引起注意,她的心腹經過輾轉好幾次才從幾名太監的口裏得知確實有這麼一,而他還特意問了不同的宮裏的太監,有幾名的還誇張一些,不過大概的意思的都相同。
不過他問的宮裏可不包括皇上所在的養心殿和禦書房,那裏的人都對皇上忠心耿耿,有什麼異樣都會立即稟報給大總管楊忠,他可不想死,也不想引起人注意,所以才輾轉好幾個人才問到。
而平東郡王妃一聽,整個人瞬間一僵,跟著低垂著頭,無力的擺手讓他下去,而她跟著好像全身無力一樣,碰的坐了下來。
“王妃您怎麼了?”平東郡王妃的貼身嬤嬤大驚,連忙扶住她,扶她在圈椅上坐好,還好圈椅上墊著又厚又軟的墊子,平東郡王妃不至於摔著,而嬤嬤在摸了摸郡王妃的手後,一驚道,“王妃您的手很涼,來人快拿手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