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嫣當夜沒有留在海棠院,去了老太君的院子,在老太君的東廂房住下,其實老太君是想留她在正屋裏麵和她一起住的,但是喬語嫣想到和寧輕玥約了今晚見麵的,她要是和老太君一起住,不方便,所以住在東廂房。
而老太君以為喬語嫣喜歡自由一點,怕和她住顯得拘束,所以也就沒有強求,而是吩咐丫鬟和嬤嬤們好生侍候,還特意讓林嬤嬤從她的庫房拿了一套新的雨過晴色的煙羅紗帳,給喬語嫣換上,就連被褥也換了新的,她還親自檢查一番,才在喬語嫣百般勸下回去歇息,這個時候已經醜時了三刻了。
她把月梅和日梅打發了出去,而她則趴在桌子上,麵前放了一杯熱茶,她一手無聊的撥弄擱在桌子中央那花瓶裏麵的鮮花,一邊胡思亂想著。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不過發生這麼大的事,應該有人通報他知道了,應該回來的,因為她用的人都是寧輕玥的隱衛,他不可能不來。
“在想什麼?”就在喬語嫣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一道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
喬語嫣嚇了一跳,慌忙回過頭看去,卻不想她身旁那人不閃開,她軟軟的粉唇在那人臉上掃過。
騰的一下子她的臉飛起一抹紅霞,她慌不失的跳了起來,站到一旁去。
而旁邊那人整個人愣了愣,接著緩緩地笑開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應邀而來的寧輕玥。
“你不會是在想我吧?”寧輕玥一撩長袍下擺,在喬語嫣剛剛坐的位置坐下,隨手拿起麵前那杯放了一會正好入口的熱茶,一邊喝著茶,一邊喳喳有聲地打趣道。
而喬語嫣則非常無禮的朝翻了一個白眼,心裏嘀咕,他這個人臉皮真厚,不過,她剛剛好像真的在想他。
汗滴滴,她一邊不好意思,一邊顧左右而言他,不過那臉色越發的紅了,“可有淩公子的消息?”
“嗯,知道大概方向了,追風和阿珣去追查了,應該很快有消息了,你不要擔心了。”寧輕玥點點頭道,接著好像想到什麼他轉頭急問,“那個鬼穀子前輩不是留有一塊牌子給你嗎?你快拿出來我看看。”
這個牌子雖然不是什麼寶物,但是喬語嫣以防有一要用上,或者認識知道這個牌子的人,特意把它貼身收好,聽了寧輕玥的話之後,她背過身子,從懷裏掏了那塊似木非木的牌子,遞給了寧輕玥,“嗯,拿著。”
看他那副緊張的模樣,難道他見到了?
寧輕玥飛快的接了過來,就著桌子上的燭火,高舉那塊牌子細看起來,“真像,真的像。”
“什麼真像?”喬語嫣不解的挑了挑眉。
“我昨晚在一個地方看到這個圖案,不過隻有裏麵的八卦圖,沒有外邊這些橫橫豎豎的。”寧輕玥指著牌子上的八卦圖解釋道。
“會不會就是鬼穀子師父的神算門?”喬語嫣聽了一喜,急忙追問,“就算不是應該也有點關係的,你問過了嗎?”
“這個不是一個幫派,也不能算是門派,我隻是在一個山莊裏麵看到這個圖案,或許我們可以去打探一下。要不明晚上我來找你,一起去看看?”寧輕玥看著喬語嫣有點著急想知道的模樣,立即提議道。
“好啊,那明晚上我們去。”喬語嫣一聽連連點頭。
“噢,是了,趙姨娘的事都處理好了?”寧輕玥突然想起什麼般問道,他雖然知道喬語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一切都奉還給趙姨娘,但是一個姨娘好端端的沒了,也是一件大事,不知道護國公是怎麼處理的,是否怪罪她?
“一個姨娘意圖謀害嫡女怎麼出去也是不好聽的事,所以我的父親以趙姨娘得了急病沒了為理由發喪,不過也因為這隻是一個姨娘,所以不可能大辦,連我們祠堂也進不去的,應該葬在我們城郊外的莊園那邊去的。”喬語嫣解釋道,出了這樣的事,護國公為了麵子勉強留下趙姨娘,肯定不會大辦喪事,隻會草草的葬了她。
不過為了護國公府的麵子,還是會以姨娘的禮儀出殯的,不過趙姨娘都死了,也沒有必要糾結喪事的大和了。
“噢。”寧輕玥點點頭,接著看了看色,才告辭。
而第二一早,護國公府就傳出一個消息,趙姨娘得了急病夜裏沒了,因為找了大師算過,今就是好日子,所以當日就把趙姨娘送到城郊的山莊下葬。
因為這隻是一個姨娘,沒有引起多大的猜疑,不過有些知道趙姨娘在護國公府裏身份的人,卻打起了別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