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啊”
“噗”不過他隻道一個趙字,就被從大門口衝出來的一道人影一腳踹在心口上,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遠遠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嘴裏噴灑出來,地上落下點點紅梅,而他碰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摔下的地方剛好離喬語嫣的馬車不遠。
“這樣的刁奴打死好了,多問什麼,也不怕汙了自己的耳朵,”那人非常優雅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衫,好像拂去上麵的灰塵一般,用著非常高貴的語氣道,好像讓那名廝再多呆一刻會汙了他的眼睛一般。
這名突然衝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少爺喬浩宇。
“哎呀二哥你怎麼可以出手傷人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殺人滅口呢?你們快過去看看還有救沒有?來人快請大夫。”喬語嫣眸色一沉,不用那名廝出來,她也知道是趙姨娘,讓他出來無非就是讓圍觀的百姓聽到看到,現在這個喬浩宇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她了,她附身到月梅的耳邊低聲吩咐一句,那月梅神情雖然有那麼一驚,但是迅速恢複如常,點點頭,立即從窗簾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真氣打在那名廝的身上,那名廝的身子微不可見的抽搐一下,接著一動不動,喬語嫣才裝著大受驚嚇的叫道。
一名廝聽了立即跑了過去,他蹲下身子推了推那名廝,嘴裏大聲喚道,“江,江你怎麼樣了?快醒醒。”他叫了幾聲不見躺在地上的廝回答,逐抖著手慢慢的放到那廝的鼻子下,隻那麼一下,他的臉色巨變,整個人驚駭的往後跌坐在地。
接著他連爬帶滾的站起來,邊往後退,邊指著那廝大叫道,“江死了江死了。”
“哎呀,還真的是殺人滅口呢。”
“對啊,剛剛我聽到那人了一個趙字。”
“我記起來了,這個二少爺就是那個趙姨娘的兒子。”
“對,我也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趙姨娘的兒子,聽嫖賭飲吹無一不通,上次還有人拿了借據找上門來。”
“不止這個啊,聽還有一個女的懷了他的孩子找上門來,不過之後被勸走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給他滅口了。”
“對啊,你看,現在當做這麼多人的麵上都敢殺人滅口了,背後有什麼不敢的?”
……
聽到這些話喬語嫣目光微閃,神情驚詫,這些都是府裏秘密之事,老太君和父親都下了死令,不能出來的,怎麼外人都知道了?難道是……
她微微側頭,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去,掃了一眼圍觀的百姓,卻一下子找不到剛剛話的那幾個人。
而那邊剛剛還從容淡定,一派倨傲神色的喬浩宇在聽到那名廝驚呼江死了的時候,還以為那名叫江的廝裝死,怒氣衝衝的大步走到那叫江的廝身旁,居高臨下的用腳踢了踢他的身子,“起來,不要裝死了,裝死也沒有用。”
但是他踢了幾下之後,也不見那名叫江的廝有一丁點的動靜,他半信半疑的俯下身子,伸手一探,這麼一探,他也被嚇的連連後退,指著那江驚慌的叫道,“不是我打死他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死的……”
完急匆匆的就要奔進府裏。
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喬浩然腳一點,人已經從馬背上躍了起來,一個旋身,已經飄飄然的落到喬浩宇的麵前,“二弟,你都不是你打死的,你怕什麼?”著他按著喬浩宇的肩膀,任那喬浩宇如何掙紮也掙紮不開來。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就在喬浩宇掙紮不休的時候,從大門裏奔出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嬸,她奔的頭發也有點散亂,神情更是驚慌又蒼白,在看到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她腳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瞬即不顧已經出血的手掌,連連爬向江,抱著他嚎啕大哭。
接著從大門裏再奔出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他在看到那大嬸抱著江哭的肝腸寸斷的時候,整個人傻了,整個人愣住了,最後才喃喃自語,“我都了,這些冤枉錢不能要,我們大少爺是好人,不能汙蔑,你為什麼要拿趙姨娘的錢呢,就算趙姨娘現在懷孕了,有機會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但是夫人以前對我們的好,我們不能忘本啊,夫人啊,都是奴才教兒無方,奴才向你賠罪。”
罷他碰的一聲直直的跪下,砰砰的連連磕著頭,而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入了四周圍觀的人的耳朵,頓時一陣唏噓聲響起,看向喬浩宇的目光變得更加的不屑和鄙視。
懷孕?嗬嗬,竟然是懷孕,她就這趙姨娘怎麼會突然回府的,原來是這個,不過府裏已經好幾年沒有聽那個姨娘懷孕了,她怎麼會有?難道……喬語嫣微眯眼眸,眸色暗沉的想著。
“二少爺你好狠的心啊,我的江為你辦事,竟然如此待他,殺他滅口,我跟你拚了……”那大嬸哭著放下江,低著就往喬浩宇衝過去。
“你們做什麼吃的,竟然讓這等刁奴在這裏如此敗壞你們主子的名譽?還不把這刁奴還拉下去!”喬浩宇被喬浩然押著動憚不得,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大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冷喝聲。
喬語嫣微微撩起窗簾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名身穿暗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從大門口背負雙手,威風八麵的走出來,衝著門口的廝嗬斥。而跟在他身旁兩名一看就知道不是護國公府的護衛早就奔了過去,把那大嬸攔下,那大嬸拚死掙紮,三個人糾纏起來。
當喬語嫣看清他和喬浩宇有點相像的麵容,不由的微微眯了眯眼,他就是那個正四品知府——趙文才,趙姨娘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