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奉了開國公府的管家的命令,叫我們隨意找一個地方放火,隻要做好這事就給我們五十兩,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求大人饒命!”他惶恐的邊邊求饒,那身子抖如篩糠,卻字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則他的眼底半點害怕的影子也沒有,反而很狡猾的向旁邊使了一個眼色,旁邊那人立即高舉雙手的痛呼,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卻沒有地方申訴般。
“大人饒命,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會有刺客啊,我們怎麼會做通番賣國這大逆不道之事呢?我們都是受人蒙蔽啊,大人英明,請為我們做主。”
他那樸實激憤的臉,真有那麼一點他是無辜、毫不知情、受了冤枉,被人蒙騙的意思。
卻偏偏把重點放到通番賣國上,並且申明他們是無辜的,把髒水潑到開國公府上,好一招借刀殺人!
喬語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過很快消失。
除了年紀尚的喬語瑤和來回看著寧王和六皇子眼珠也不眨的喬語蘭,圍觀的眾人都明白那話裏的意思,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月心悠、月怡悠更是臉色巨變,月千尋皺著眉,臉色沉重,月千凡憤怒的咬著牙,拳頭握緊,喬浩然麵露擔心,一眾侍衛也都擔心的皺眉。
喬語嫣在那麼一霎那驚駭之外,迅速冷靜下來,她低聲詢問月千尋“千尋表哥,府裏的管家可信?”
“可信,他是家生子,他父親是跟隨爺爺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親兵,退伍後在府裏當管家,他自跟隨我的父親,忠心耿耿,老管家去了之後,他接任,他絕對不會背叛我父親的。”月千尋肯定的點頭,飛快的解釋。
“那快點派人過去看看他的家人、兄弟是否被人抓起來要挾與他,還有派人保護他,不要讓人……”喬語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來個畏罪自殺、死無對證。”
希望趕得及,要是給人殺人滅口,先一步布置成畏罪自殺的模樣,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喬語嫣也不由的皺緊眉頭,臉色沉重。
而月千尋則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醒,驀地驚醒,該派什麼人去呢?
隻是現在他要是派人離開,要不動聲色非常之難,因為他想到,從他們被算計開始,他們開國公府的人一定被人監視起來了,要是被他們察覺他派人離開,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肯定會被人懷疑他派人回去通風報信的。
“可有信物。”就在月千尋猶豫人選的時候,喬語嫣好像也想到現在開國公府的人一個也不能離開,否則被追究起來,可就真的麻煩了,“我讓江楓去,他不會引人注意。”
他們護國公府的人諒他們也不敢盤查和扣留。
月千尋心頭一喜,不由的佩服起冷靜的喬語嫣,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麵麵俱到、深思熟慮,比他這個自在軍中曆練的還有沉著穩重,他想歸想,佩服歸佩服,但是手不停,在腰間扯下一塊似木非木的牌子,遞給喬語嫣,飛快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