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再帶著老者的人頭去見陳鋒,一定可以加入戰王之列,和天狼鬼索他們平起平坐。
但是立軒不會那麼做,想要當上戰王的路再難他也不想殺掉這個老人而當上戰王。
“孩子,你能……你能留下來陪陪我嗎?不瞞你說我是個將死之人,怕是活不過明年的春天啦,隻是看見你就仿佛看到我那苦命的孫兒。我想我當上巫族族長風光了一輩子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臨了了卻確沒能再看我的龍兒一眼,你留下來就當龍兒陪著我。待我死了,你盡管拿著老朽的人頭去演繹法門邀功,我也死而無憾了。”老者的話語帶著哽咽,立軒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前輩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立軒才不是那種狼心狗肺之人。我隻是奉了上麵的命令才來的,絕對不會傷害您,更不會把您交給陳鋒!”
“好孩子,好孩子,來,你坐下,我再看看。”這時老者笑的很開心。
“族長您千萬小心,他可是演繹法門的人!”中年男子急道。
“我誰都可以不信,但是斷不會不信我的龍兒!”老者打斷他道。
立軒也有些受寵若驚,他看著老人的臉第一次想起了曉宿毅深。
他從芬蘭大陸離開家去東越帝國那年十四歲,如今十五歲半了。
他在異鄉已經待了整整一年半的光景了,他的父親曉宿毅深是不是也如同老者一般在家裏苦苦思念著他的孩子呢?
第一次,立軒有點想父親了。
“您的眼睛是怎麼了?您剛才又說活不過明年春天又是為什麼?”立軒問道。
“我的眼睛已經毀了,為了保住最後的族人,我在戰鬥中開了一次天眼。天眼是禁術,一旦開了代價就是再也看不清東西了,我謹慎小心的保養了幾百年,也隻是能看個大約。不過人都快死了,也不在乎能不能看的清楚。我那一戰元氣大傷發生本來就該殞命,但是族人們找到一種禁術,延續了我的生命。我這樣生不如死苟延殘喘的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給巫族報仇,上千年曆史的巫族不能毀在我的手上,絕不能!還有小鈴鐺,我一旦死了,她就危險了。”
“小鈴鐺她在哪呢?上次一別已經數月不曾見了。”立軒麵帶微笑道。
“上次她嚷嚷著找到哥哥,我就覺得奇怪。今日見了你,我就知道你就是她認定的哥哥。其實今日你就算不來,我也會在死前親自去找你一次。所以我才同你說了這麼多,小鈴鐺命苦啊,隻有個哥哥還死了。而我,也快死了。我想著你就說是他的哥哥,給她留個念想,以後她就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立軒有些難受,握著老人的手道,“前輩,小鈴鐺就是我妹妹,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也許是老人讓他想起了他的父親,也許是這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立軒是真的想要成為他們的家人,給他們親情的安慰。
“您等等,我得出去應對一下那些人,去去便回。”立軒想起了什麼趕忙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