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個不開眼的臭小子自己也神魂破碎了,指不定被岸抽魂煉魄。
岸的手段,那可是真的沒人懷疑。
一個字,毒。
兩個字,狠毒。
別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翩翩少年郎模樣,知道他手段的人,大多都見魂飛魄散了。
能對他產生好感的人,多半是被他這幅皮囊所惑。
“這麼久沒見,魚老鬼你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岸包著胸,神色鄙夷,他此刻倒是沒有被提及痛處的不悅了,而是反唇相譏。
“沒看見我身邊站著兩個大活人嗎?麻煩弄清楚再來問我。”這話說得,似乎兩人的存在給他帶來了不少榮光,能夠在與人鬥嘴的上更勝一籌。
“喲~還真有兩個人。”魚老鬼一下湊近了兩人,那鼻子,還像某種動物的鼻子在嗅東西一樣,聳動著,看起來有些滑稽。
月仙聆也是在他湊近了之後,才看清,他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而眼眶外麵有一道紅痕。
“一個小丫頭和一個臭小子,岸不是我說你啊!你把這地方搞得這麼陰森森的,哪有幾個人敢來,就算來了,也活不下去啊!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活人,你可得保護好嘍!”
魚老鬼在兩人身邊轉來轉去,似乎他的眼睛看不見沒有給他帶來絲毫不便。
最後他停在兩人身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最後一次經過月仙聆身旁時,他一直沒有動靜的眼皮抖了抖,身子不著痕跡的岸所站立的方向側了一下。
“他們的死活與小爺何幹?”岸嗤笑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與你無關才好,老人家可沒心思插手你的事,走嘍,走嘍,我的冥魚啊!”魚老鬼背著他的簍子,手裏突兀出現一支魚竿,不再理會三人,朝著三人來的方向走去。
看到這情形,月仙聆忍不住開口:“您不是說冥河快要誕生遊魂了嗎?那位……前輩好像是往冥河的方向去的……”
“他可不用你擔心。”岸睨了月仙聆一眼,冷冷的說道。
死丫頭!
對自家父親防備得很,卻隨便關心一個外人,是不是親生的了!
岸很不爽!
他的臉上也寫著不爽兩個字,一直翹起的唇角耷拉著,一雙瀲灩的鳳眼更是橫著,絲毫看不出初見時的風華絕代。
這態度變化得也太快了吧!之前他對自己可是一直都很不錯的。
陰陽怪氣的,誰惹著他了?
月仙聆在心裏嘀咕,也許是岸的眼神對她來說太過可怕,到後麵,她幹脆把臉一轉,整個人麵對著天瑾,卻側對著岸。
這樣一來,岸身上的寒氣更重了。
他本來就看天瑾不爽,現在看向的天瑾的目光銳利得能化作實質,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變做利刃,將天瑾千刀萬剮。
都是這個臭小子!
月仙聆沒有直接被岸針對,自然沒怎麼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直不斷往外冒的寒氣,隻是突然覺得這裏陰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