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果然有談話聲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汪叔,這次還是多虧了您,不然我還真解決不了這隻畜牲。”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裏麵溢滿了諂媚,生生讓月仙聆覺得猥瑣。
“哈哈!一隻剛剛築基的小妖獸而已,賢侄你也是大意了,以你的實力打不過這一隻小妖獸,實在是不該啊!”隻聽一個聲音稍粗的男子哈哈一聲大笑。
這男子生的一副雄壯的模樣,穿著一身慘綠色的長袍,頭上帶了一個碧玉冠,留著絡腮胡子,樣子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他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隻是話裏的教訓之意任誰都聽得出。
站在他身旁原本一語諂媚的男子,低著頭,點了點,一副受教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乖巧聽話的晚輩,隻是那雙小眼睛裏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和惡毒。
這綠袍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低著頭,虛心受教模樣的侄子,小聲道:“這打不過沒關係,賢侄你還小,以後要是有這樣的事盡管來找汪叔,汪叔給你解決!”
話音剛落,他就對上了自家小輩誠懇的臉,那上麵滿是驚喜。突然,他就笑得語重心長了,搭在腰間的手,食指和拇指不自覺的摩挲著,眼底泛著微光。
年輕的男子‘嘿嘿’一笑,湊近了綠袍男子,小聲說道:“這是自然!汪叔,您雖然不是我的親叔叔,可是比我的親叔叔還親啊!小侄有什麼事不麻煩您,麻煩誰去啊!”
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兩人湊得近了,可這心思是相隔萬裏,南轅北轍啊!
兩人離得遠,月仙聆隻能聽到一些細細碎碎的話,但是憑著這些,也夠她推測出兩人各懷鬼胎了。
這就好!
月仙聆在心中輕輕一歎。
很快,兩人的交談聲離她近了許多。
月仙聆意識到,兩人正在往她這個方向移動。她神色一緊,越發小心了。
“賢侄,你說你在這發現了一些東西,是什麼?”恭維剛過,綠袍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此行的目的。
年輕男子神秘的笑了笑,這模樣看得綠袍男子心裏癢癢的,馬上就想要嗬斥對方賣關子,可是轉念一想,這秘密都還沒從對方嘴裏說出來,他也就咽下了到嘴邊的訓斥,和善地笑了笑。
這一絲笑容非但沒有讓他顯得和藹,反而因為他陰沉的臉顯得猙獰。
年輕男子知道對方的性子,握了握藏在袖中的手,說道:“汪叔!您別急呀!容賢侄細細道來。”
“小侄前幾日無意間在這發現了幾株鍛骨草,後來遇到了之前被您斬殺的妖獸,戰敗退走。小侄越想越不甘心,查找了有關鍛骨草的典籍後,發現鍛骨草生長的地方必定有金係寶物,這不就請汪叔您來了嗎?”
金係寶物四字一出,年輕男子就看到綠袍男子的眼睛一亮,裏麵閃過顯而易見的貪婪。
年輕男子垂下眼眸,外側的唇角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