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一笑,看來石墩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認為石林鑫有生命的危險,才會如此的輕鬆。
“不是,石劍突破的並不輕鬆。之前他經曆了太多了,是一種負累,備受煎熬,也是一種極強的磨練。意誌雖然消沉過一段時間,但是也被打磨的十分的堅韌。如今,情感爆發,恨意也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這力量之強,足以打破壁障,叫他踏入這臨門一腳了。”
江楓道:“石劍本來就是突破在即,此刻順利突破也算是水到渠成。不過,他以大劍作為意誌之勢,沾染了劍勢,一晉升便十分的不凡,應該擁有很強的攻伐之力,劍道淩厲,破敵傷敵。”
“如今他還沒有參悟出意誌攻伐來,但是,其意誌之強,竟然能夠捕捉破風境大圓滿箭術箭矢的痕跡,卻是出人意料。”
戰台之上,石劍手中大劍沉穩,他雙目一瞬不瞬,身後大劍垂落,三丈巨劍虛影幾乎要凝實了一般,透出淩厲的氣機來。那氣機專攻意誌,劍氣淩厲,即便是石劍不采取攻伐之術,也具有強烈的切割之感。
大劍垂落,鎮壓對麵數十丈之外的鐵心,鐵心臉色頓時一變,連血色都去了幾分。臉上表情帶有絲絲痛苦,顯然意誌被切割,叫他痛苦不堪。
不過,他雙目依舊十分的銳利,帶著冰冷的殺機,手中隻是拉開了一部分的大弓,弓弦輕顫,箭矢便破空而去,直指石劍眉心要害之處。其殺機之盛,殺心之中,如同對待凶悍的野獸,而不是族人。
不過,他意誌被石劍意誌之勢鎮壓,意誌震顫,箭矢射出,頓時偏轉,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擦著石劍的耳邊飛掠了出去,險些射中一名散部的伍長。
直到箭矢破風的厲嘯聲傳出,直到手臂皮肉被箭矢破風時帶起的鋒銳的氣勁而隔開一個細小的傷口之時,那名散部伍長才發現。頓時額頭冷汗沁出,跑開了三十多長才驚魂未定的站到那裏。
“射偏了!意誌被鎮壓,準頭偏了。青石部落的年輕一輩都是怪物嗎?為何這石劍的意誌修為也這般強,竟然能夠鎮壓那個鐵心?”
有伍長驚呼!也由不得他不驚,如此年輕就能夠掌握破風境大圓滿的箭術,這鐵心的精神意誌之強也非同一般。即便是不到普通境高等,也是相差不遠,而如今卻被石劍生生鎮壓,連準頭都差了這麼多,怎能不叫人咋舌?
再聯想到之前石林鑫的表現,以一人力壓六人而意誌不退……
也難怪諸部伍長感到震驚,感到無力,同為伍長,竟然差距這麼大,這使得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了。
隻是人比人的死,貨比貨得扔啊!
戰台邊緣,那鐵劍部落的鐵心伍長臉色大變,甚至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慌張。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甚至意誌被鎮壓,意誌被功法,時時刻刻都承受著煎熬、苦痛,簡直難以想象,甚至連他的箭術都出現了偏差。
鐵心作為鐵箭部落的天驕,箭術之上的天賦難得一見,而一直以來便以箭術為主,甚至都幾乎沒有修行過近戰的戰法。而如今,他最拿手,也最引以為傲的箭術,一見奈何不了對手,也由不得他不慌亂。
箭術無法破敵,而意誌修為比不上對手,被生生的壓製。一旦被石劍近身,就是滅頂之災。
石劍以劍術為基礎,近戰能力之強,有目共睹,甚至突然爆發之下,就連黑雲旗都無法招架,生生被擊飛出站台,戰兵都拿捏不住。即便是兩個鐵心合力,論近戰也根本不是石劍的對手,況且鐵心也沒有那等分身之術。
石劍冷笑,眼神冰冷,腳步不緊不慢,一步一步,每一步踏出都在戰台智商印下清晰的腳印,每一步踏出都像是踏在鐵心的心上一般,叫鐵心的心都跟著一顫。
他腳步沉穩,身上氣機沛然,如同劍鋒一般淩厲,緩緩的靠近鐵心,壓迫力十足。
“嗡——”
鐵心額頭之上滿是冷汗,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拉弓給累的。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連續開了三十餘箭,可是卻收效甚微,幾乎一半的箭矢都落了空,剩下的一般也被石劍捕捉到軌跡,而輕易的磕飛。
即便是鐵心,擁有破風境大圓滿箭術,連續開三十餘次弓,心神震顫,意誌承受苦痛,也感到周身戰氣虛浮,氣血不及,力量衰退,疲乏之感蔓延,幾乎要占據他心扉。
石劍冷笑,甚至嘴角的笑容帶著殘忍。他已經接近鐵心六尺,而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劍,高舉過頭。
“等等,把他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