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他之前在江楓的石院之前已經感受過了,那是一種無力,一種深深的無力,輕易被鎮壓,被碾壓。如今,他竟然在跟他過了上百招的石劍身上再次感受到了,雖然沒有那麼深刻,但是也引起了他深埋心中的恐懼。
他雙手一抖,甚至差點連手指的精鐵棍都丟掉,精神意誌竟然被壓製,甚至受到了創傷。
他雙目之中瞳孔一縮,下一刻隻感到一股極強的氣壓迎麵壓來,隻覺得口鼻之中勁風灌入,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他定睛一看,隻看到一把足有半尺寬的大劍橫拍了過來,夾雜著恐怖的蠻力和勁風,風雷滾滾,音爆陣陣,震耳欲聾。
他怒吼一聲,掙脫了石劍意誌的束縛。但是由於精神一瞬間的恍惚,如今卻是避之不及了,隻能夠手中黑鐵棍一豎,擋在胸前。
“咚——”
金鐵交擊,石劍手中大劍,夾雜著風雷之勢,狠狠的砸在了黑雲旗手中的精鐵長棍之上。如同金屬大鼓被重錘擂動,發出如同悶雷一般的低沉的金屬顫音,那顫音有一種刺耳的感覺,百丈之外圍觀的普通族人隻感到雙耳刺痛,忍不住捂住耳朵,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來。
一擊之下,黑雲旗還來不及慘叫,整個人便被擊飛出去,八尺高,壯碩如熊的身軀如同一根稻草一般不受控製,橫飛出去。甚至他手中的精鐵長棍也拿捏不住,拋飛了出去,跌落在戰台之上,彈跳了幾下,不甘的沉寂。
眾人一陣驚詫,看著被石劍擊飛的黑雲旗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甚至眼尖的看到黑雲旗跌落在戰台之上的精鐵長棍,竟然變了形,中間的位置彎成一道弧度。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黑雲旗手中那可是中位戰弓,以精鐵打造,堅固的難以想象,非百夫長根本難以使其變形,如今在雙方交戰的勁氣之中,卻生生的變形了。
那就是說明,之前兩人對拚的一擊,甚至已經趕上了開辟了周天氣海,力量大增的百夫長強者。
雖然是兩人合力為之,但是兩人如此的表現,卻也令得眾人感到嘴中有些苦澀,跟著兩人比起來,他們差的的確不是一星半點。無論是力量還是戰法,亦或者是意誌修為都不足!
擊飛了黑雲旗,石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他一甩手中大劍,顫抖的手之上戰氣流轉,迅速的平靜了下來。甚至他右手虎口也被巨力震開了傷口,有絲絲鮮血滲出。
顯然,剛才兩人交戰,石劍也收了傷。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石劍的肉身雖強,但是也還沒有到離譜的程度。
不過,沒人敢小覷他,也更加沒有人敢於此刻上來擋他,觸石劍的黴頭。因為,他感受到了石劍身上凜冽的殺機,那殺機森冷,身邊的眾人忍不住打寒顫,紛紛選擇避退,眼底有絲絲恐懼的神色。
“啊,黑山部落的黑瞎子黑雲旗敗了,被生生的打出的擂台!”有人驚呼出聲。
原來,之前的對拚,石劍猛然爆發,黑雲旗猝不及防之下,雙手虎口崩裂,手臂骨頭都被震裂,使不出力氣來,手中石棍拋飛。整個人被震暈,等發現的時候,整個人依舊飛出去十餘丈,跌倒了戰台之外了。
這樣一來,即便是黑雲旗還有能力再戰,也隻有黯然淘汰的份兒兩人。
“可惡,石劍你竟然隱藏實力。你體內暗疾分明已經痊愈,卑鄙!卑鄙!”
戰台之下,黑雲旗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終於醒悟了過來。甚至不顧手臂骨裂,右手握拳狠狠的擊打的青石地麵,發泄著自己的不敢和憤怒,直到將青石板擊打的離開,布滿裂紋。
而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狠狠的砸著地麵,臉上滿是憤怒和陰冷之色,血水滴落了一片,摔在地麵之上濺開,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竟然有些刺眼。
戰台之上,石劍發狂,雙眼通紅,身上如同玄冰一般。他手持利劍,所過之處眾人接連退散,絲毫不敢阻擋他去的方向。
而戰台的另一邊,一名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少年,身材單薄,有著一頭短發,隨意的披散。而他雙目之中卻滿是凶厲之色,他手中有一張比他身高略小一些的一張大弓,那大弓用黑鐵與荒獸骨鑄煉而成,屬於一張了不得的中位戰弓。
那戰弓足足能夠承受十鈞之力,本應該是百夫長的戰弓,而去救卻被少年握在手心。可見,鐵箭部落多餘此子的重視程度。
雖然他力量不過,無法完全的拉開。可是那張弓周身卻透露著森然而冰冷的殺機,那殺機十分的銳利、尖銳,透過箭矢直指石劍,叫石劍感到心髒之處皮頭生疼,連連調動,甚至連血液都有凝固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