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你們部落的這個小子,當真不。,戰氣、氣血旺盛,戰力強大,在同輩之中難逢敵手,僅僅五擊便擊散了盟主大人用來守護石牌的淬骨戰氣,真是給你長臉了!”
戰台之上,有一身著灰色布袍,身材微胖,慈眉善目的老者衝著身邊的一名鷹鉤鼻老者連連拱手。
他微微苦笑,搖頭繼續道:“那像我們部落這個小子,明明沒有實力,卻非要做這出頭之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把我這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這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是林風部落的族長,此刻一臉的慚愧之象,偷瞄了一眼還在竭力攻伐淬骨戰氣的族內子弟,連聲歎氣。
“林兄客氣!旗雲這小子也是僥幸而已,在諸部年輕俊傑麵前如此不知輕重,鋒芒畢露,也是不知謙遜之禮,我也很是頭疼啊!”
鷹鉤鼻老者如此說道,雖然說辭十分的客氣,但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其中根本沒有絲毫“頭疼”的意味,反而是洋洋自得,對於林風部落的族長的恭維顯然十分的受用。
“是啊!黑雲旗這小子就是不知好歹,鋒芒畢露,定要反受挫折。前些日子被青石部落百夫長江楓輕易鎮壓,身受重傷。老黑頭你倒是舍得,花了不少的功夫,把你孫兒治好,如今又蹦躂起來了啊?小心再被人鎮壓了,受了傷可又要花費不少的心思嘍!”
有人恭維,自然有人打壓諷刺。
人群之中,有人陰陽怪氣的揭那黑山部落族長的短。將黑雲旗被江楓鎮壓的事情說事兒,頓時叫那黑山部落的族長一陣氣結,頓時臉色浮現一層黑氣。
黑山部落族長,鷹鉤鼻老者身體一震,唰的一下座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就要發作。可是他剛要開罵,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瞅了眼戰台中央的石中天,有生生的忍住,座了回去。
“哼,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瞎子啊?”
黑山部落族長坐定,慢條斯理的冷聲道:“你這個老瞎子,怎麼你們部落的青裳百夫長性情變好了麼?嫁出去了麼?”
“你……”
那被黑山部落鷹鉤鼻老者叫做“老瞎子”的老者氣結。他瞎了一隻眼,隻剩一隻左眼,此刻被黑山部落族長一頂也是氣得不輕。那青裳是他的孫女兒,雖然天賜資質很好,戰力強盛,但是性子卻十分的冰冷,往往一眼不可就要刀劍相向。
甚至,之前有遊俠出言不遜,被其打成重傷,其中一個言語汙穢者更是被廢去了男根,受盡了屈辱。是以,青裳至今也被青楓部落的年輕男子所排斥,根本無人問津,嫁不出去,眼看都已經二十多歲了。
但是,不知為何其事跡也被人宣揚了出去,並且添油加醋,以訛傳訛之下,簡直不堪入耳。總之,青楓部落族長的孫女兒青裳,已經成了母老虎、性格扭曲的瘋女人的代名詞,是青楓部落族長心中的痛楚,輕易不許別人提及,若是提及定要勃然大怒。
“哼!老黑你這個老不死的,現在嘴上勁兒大,有什麼作用?等到百夫長大比的時候,你最好期待,你那大孫不要碰上我的孫女兒。你放心,我會跟我送女兒交代,好好的‘關照’你大孫兒的,嘿嘿!”
青楓部落的瞎眼族長,嘿嘿冷笑,看著黑山部落族長鷹鉤鼻老者。
“是麼?”鷹鉤鼻老者渾然不懼,嗤了一聲,甕聲甕氣的道:“我大孫兒即便與你那殺人成性的孫女兒相遇,也是絲毫不懼。我隻是怕,你那孫女兒又發狂,在大比之中同室操戈,害人子孫根就不好了,丟入呐!”
鷹鉤鼻老者言語犀利,一言一字都刺在青楓部落的瞎眼族長的心上,叫他怒火中燒,心中灼燒,難受不已,可偏偏此時乃是事實,反駁不得。
頓時,有其餘散部族長嘿嘿冷笑,向著瞎眼的青楓部落族長投去異樣的目光。那瞎眼老者更是坐立不安,臉上肌肉抖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雙拳頭捏的骨節泛白,連呼吸都濃重了許多。
這幾人論修為戰力,或許是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但是掄起掐架揭短的本事,卻是萬萬及不上。
況且,孫女兒性子冷厲,竟然行出那斷人子孫根的事情,的確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他怎麼說,也絲毫沒有一點的作用,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一言不合,就刀劍相向,做事僅憑自己喜好,絲毫不考慮後果。
“哼!”
青楓部落族長冷哼一聲,氣哼哼的坐了回去,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