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體越來越沉重,江楓感到即使抬一下手臂都極其困難,全身骨骼哢哢作響,不堪重負,有不少骨骼裂開了細細的裂縫。肌肉酸痛、經脈仿佛針紮火燎一般痛苦。
江楓喘氣如風箱拉動,本想繼續出力擊殺仙兵,但是卻力不從心。感覺身體中的力量、戰氣被抽空了一般,即使強大的仙族百夫長精氣補充也是無濟於事。
“咳咳咳!”
江楓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跪伏下來,身形漸漸縮小,最後回歸本體。他感到一陣虛弱,全身無力,連站起來都十分的困難。
“江楓你怎麼樣?”
全身岩石戰甲被爆炸衝擊波撕碎的石墩追了上來,關切的道。
好在,如今四名仙族百夫長都被滅殺,剩下的仙兵也以不多,大概五六十人。部落這邊兩名百夫長雖受傷不輕,但是已經能夠戰鬥,另外還有二十多戰兵,應該足以應付了。
青石部落、秋魚部落兩部,以兩支百人隊的數量,拚得仙族四個百人隊死傷無數,足以自傲。當然,其中功勞最大的要數江楓,若不是他,恐怕兩部戰兵早已經覆滅了。
“大家撤退,突圍。”
仙族四名百夫長全部戰死,仙兵也隻剩下五六十人,而且大部分負傷,已經無法包圍他們了,可以突圍了。雖然大部分人都戰死,但是能逃一個是一個,不能白白送命,全都拚死。
山洞的宮殿之中,陰柔仙族千夫長手中端著一隻高腳水晶杯,其中盛放著鮮紅如血的酒液。他輕輕的抿了一口,紅唇掛著一絲酒水,邪笑連連,看著水幕之中雙方大戰,一個個戰死,絲毫不為所動,伸出猩紅的舌頭將酒水舔入口中。
“真是一群廢物,殲滅兩支百人隊戰兵,以逸待勞、偷襲襲殺的情況下還幾乎全軍覆沒,留之何用?”那仙兵千夫長嘴角上揚,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氣息突然一凝,冰冷如玄冰。
“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還得我親自出手。傳令下去,令剩下的隊伍迅速包圍過去,記住不要取他們的性命,等我過去。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本千夫長要和那些人族小子玩玩兒,桀桀……”
怪笑連連,聲音沙啞,如砂石摩擦,令人耳膜刺痛。
“這位人族的朋友,你是隨人家去觀戰呢,還是在這兒呢?”陰柔仙族千夫長翹起蘭花指,指著裝飾精美的大床,臉上露出“嬌羞”之色。
那黑袍罩身的人族男子身體明顯的一顫,打了個冷顫,暗出一口氣,道:“我自是隨千夫長而去,也順便見見千夫長的手段。”
手下仙兵皆下去準備了,仙族千夫長似乎放鬆了下來,舉止越加的風騷,肆無忌憚,卷指蘭花,狹眸放光,一步一跨的扭了過來。
“冤家,你是打算摸清人家的底細,再狠心殺了蓮心麼?你怎麼如此狠心,如此不解風情?蓮心很傷心呢!”
仙族百夫長蓮心掏出一方錦絲手帕,隔著黑袍輕輕的摩挲著黑袍人的臉,一股不知名的有些刺鼻的香味迎麵撲來,嗆得那黑衣人直想打噴嚏。
那黑袍人不著痕跡的橫跨一步,躲過仙族百夫長蓮心越靠越近的身體,幹咳一聲,冷聲道:“千夫長多慮了,我隻是要等著擒拿江楓那個小雜碎而已,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嘖嘖嘖,朋友真是怨氣大呢!氣大傷身,朋友若是傷了身子,蓮心可是會心疼的喲。”
仙族百夫長紅唇輕舔,眼波流轉,吃吃笑道:“不過朋友,蓮心我為了幫你的忙,可是損失了四個百人隊呢。這要是回去被萬夫長大人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呢,你要怎麼補償蓮心呢?”
“死仙妖,你特麼死了才好,我要是仙族萬夫長第一個先把你這個死仙妖給處死。真特麼惡心!”黑袍人腹誹,感到渾身滿是雞皮疙瘩,十分的難受。
在這裏聽這嗓子比那公鴨還難聽的死仙妖發騷,看這死仙妖賣弄風騷,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堪稱人世間一大酷刑。
此刻,黑袍人寧願與其廝殺,也不願意如此這般。
“哼,笑話,你仙族損失慘重,那是你們仙族技不如人,死就死了,怪得了誰?你情我願的事情,如今千夫長問我要補充,不覺得可笑麼?”黑袍人忍住將要嘔吐的欲望,冷下聲音,拉下臉來道。
那仙族百夫長依舊笑著,可是全身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冰寒,仿若一塊千年玄冰。黑袍人同樣是針鋒相對,周身飄揚起萬千六瓣雪花,散發著能夠凍徹靈力的冰寒之意。
宮殿內溫度迅速下降,地板、桌椅、大床之上,一層薄薄的寒霜開始凝結。然後,凝結成冰麵,橫七豎八的冰淩形成,十分尖銳,寒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