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你真的以為百族就這點手段?笑話!”陰柔的仙兵伍長嘿嘿怪笑,聲如厲鬼尖嘯難聽之極:“大荒太大了,你的消息太落後了。人族兵部師部,自然有百族各大勢力伺候。”
說罷,那仙兵伍長嗤笑道:“一個為泄私恨,而不惜葬送兩百餘同胞性命的小人,竟然跟我談論什麼大義大道,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啊!”
那黑袍男子大怒,黑袍鼓蕩,獵獵作響,似要爆發,驚得殿中一眾仙兵刀兵想向,緊張不已。
仙兵伍長擺擺手,喝退手下戰兵,似笑非笑的看著黑袍男子,似乎料定了黑袍男子不會出手的。
“我跟你的交易隻是為泄私仇舊恨,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忘記了人族的身份。”黑袍人冷聲道:“他日戰場相遇,我自會斬盡仙族,為族群出力。”
“說的好,說的真好!”仙兵伍長輕輕鼓掌,笑道:“朋友還真是‘大義凜然’,竟然能夠將不仁不義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委實少見。說的蓮心都覺得有理呢!怎麼辦?蓮心一想到日後道左相逢,朋友與我刀兵相向,以朋友的冷酷無情、不擇手段,還真是害怕呢。”
說罷,仙族伍長單薄的嘴唇玩味的抿這,雙眼之中目光冰寒。
“哼!我既然敢來,自有全身而退的本事和準備,千夫長若是想要在下的命,恐怕要讓千夫長失望了。若千夫長不信,大可出手,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對千夫長不利。”黑袍人絲毫不擔心,站在那裏,就像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仙兵伍長眼神多次調動,最後,終於展顏一笑,連道玩笑,手中羅扇輕揮,卷起習習涼風,”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咯!下次有這樣的好事,還記得聯係蓮心哦,蓮心保證讓朋友滿意。“
黑袍人冷哼一聲,沒有答話,而是認真的盯著眼前水幕。
水幕之中,雙方交戰陷入膠著狀態,廝殺纏鬥,殘肢斷體遍地、血流成河。鮮紅色和淡紫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在熊熊的烈火之中泛著奇異的顏色。
血腥氣刺鼻,血液滲透進地麵之中,將地麵也染成了血色。
“廢物,偷襲竟然還折損了這麼的人手,一群廢物!”陰柔的千夫長隔著水幕怒斥,修長的雙手連連掐訣,打出一道光芒,融入身前那道水幕之中。
片刻之後,四名隱藏在暗處的仙族百夫長,氣息迫人,殺氣如潮,凶悍的撲入青石部落和秋魚部落僅剩下的五六十人的隊伍之中,如虎入羊群,無可阻擋。成為破開人族戰兵防禦的四道尖錐。
四名仙族百夫長皆是煉氣大圓滿之境,手中法術連連,即使尋常的低階法術,也是威力翻倍。一頓血腥屠殺,瞬間便有十餘名人族戰兵被屠殺。
而他們身上纏著金光閃閃,樣式華麗的鎧甲,防禦力極強,人族戰兵手中利器在戰氣的加持之下,根本難以撼動其防禦。
兩部戰兵防線被迫,如決堤之水,一潰千裏,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麵。
“狗賊敢而?”石中雄怒聲咆哮,就像是發怒的獸王。
他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手中精鐵長棍之上戰氣暴漲丈餘,將五六名圍攻他的仙兵砸得飛起或是身軀碎裂,當場斃命。騰出手來,他幾個起落,迎上一名手持窄劍的仙兵百夫長,長棍砸下。
兩人戰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戰氣鼓蕩,法力沸騰,各種戰技發出層出不窮,竟是不相上下。
“這老家夥倒是有兩把刷子,戰力不可小覷啊!”在水幕前觀戰的仙兵伍長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評價道。他像是在看戲一般,神情淡然,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下戰兵的死活。
“就是他,我要活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一旁,黑衣人咬牙切齒的伸手指向水幕角落的一名人族戰兵——赫然正是正在廝殺的江楓。
水幕之中的江楓似乎殺紅了眼,通紅的雙眼之中滿是凶狠的殺意,手中長槍如蛟龍一般,每一次出擊,就是一名仙兵死亡之時。而他的腳下,已經趴伏著二十多具仙兵的屍體,一具具屍體尚且有溫度,雙眼圓睜滿是不甘之色。
“凝血境六層的小家夥而已,竟然讓朋友你如此念念不忘,不惜花費如此代價,讓兩百人為他陪葬。這小家夥到底有何出眾之色?”陰柔的仙兵伍長目光轉移的江楓的身上,凝聚在他手中的長槍上。
“好強,一擊致命,這小子是誰?怎的如此強?”陰柔千夫長兩條被修得整整齊齊的眉毛一挑,習慣性的舔了舔血紅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