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難纏的尖酸女人發飆了,身邊的戰兵們紛紛後退。他們倒不是害怕石梅花,而是委實與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女人討饒不過,況且與他們與江楓也不熟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選擇了沉默。
而且。他們也未必沒有抱著看熱鬧和笑話的心思。
江楓沒有理會石梅花,目不斜視,直接將其無視。
他錯開一步,繼續前行,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了。
看到江楓在如此淩厲的氣勢壓迫之下,依舊閑庭信步,似乎不受絲毫影響。一眾戰兵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眼裏,江楓還是以前那個體弱多病、膽小怕事的廢物,怎麼可能抵擋石梅花的氣勢壓迫。
要知道,戰兵因為長期狩獵或是征戰,身上氣勢磨礪的尖銳、磅礴,並且帶著血腥的殺氣。再加上戰兵氣血精神要比普通人旺盛的多,所以這股無形的氣勢,一般的族人根本承受不住。
一般族人受到戰兵氣勢壓迫,輕則氣血受損,精神虧;重則有精神錯亂、崩潰,精氣衰敗的威脅。
可是,江楓卻跟沒事人似的,這讓眾人都感到大跌眼鏡。
“你個廢物給我站住。乖乖的束手就擒,待百夫長鑒定過後,是否是邪魔附體便一目了然。除非你心中有愧,不敢接受檢查。”
石梅花一把抓住江楓肩膀,將他拉住。她緊握拳頭,目露凶芒,一副不給江楓一個教訓就不肯罷休的樣子。
“你過了!”
江楓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後退一步,閃電般出手。
隻見,江楓輕描淡寫的一擊,那身材壯碩的石梅花竟然來不及任何反應,直挺挺便的撲倒在地,身體僵硬不能動彈。
她滿眼的不可思議,羞惱的臉色掌控,奮力的掙紮著想要爬起,可是身體卻不停使喚 。
“你給我記住,再敢叫我一聲廢物,這就是下場。”江楓拍了拍肩膀,細心的撫平肩膀處的褶皺,眉頭不由的緊緊擰在了一起。
他身上這件衣袍是雪靈給他的,他很是珍惜。
“兄弟,這不好吧。”
短暫的震驚和呆滯之後,石明率先醒過來,迎了上來苦著臉指著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的石梅花道。
江楓瞬間出手,沒有人看清楚他的動作,一眾戰兵沉默了,雙眼複雜的看著這個與記憶之中不一樣的江楓,心中駭然。
感受最深的是石明,他修為乃是凝血八層,自然感受要比眾戰兵深刻。就連他自己在不動用戰氣的情況下,徒手如此痛快使一名凝血四層的戰兵失去行動能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做到如此輕描淡寫。
“難道石公早就治好了他的病?難道他一直在暗中修行,那麼他的修為如何呢?”
他內心疑雲叢生,可是也隻能想想而已。他自然不會做出抓住江楓拷問一番的魯莽之舉的。
而且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擒下江楓。
“哦,石明伍長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小小的懲戒一番而已。不過盞茶功夫,她自會無恙的。”江楓留下一句話,邁開腳步,再沒有人阻攔他的腳步。
江楓肩頭毛茸茸的小白衝著躺倒在地上的石梅花又吐舌頭又翻白眼,使勁的做著鬼臉。氣的石梅花隻能幹瞪眼。
有時候人太低調了不行,否則什麼人都敢騎在你的脖子上撒野。偶爾出手震懾一下,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煩。
自己修為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去,傳功長老遲早會知道。
無論他抱著什麼目的,總要麵對。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張揚些呢?
厚重的鐵門之上滿是三角狀的青銅倒刺,鐵門中間的位置,兩隻銅眼獠牙的怪獸頭像銜著兩隻兒臂粗細的漆黑鐵環,給人一種沉重壓抑的感覺。
高五丈寬一丈有餘的寨牆,用巨大的青石和鐵水澆灌而成,厚重凝實,像兩條巨蟒一般順著山勢蜿蜒曲折,蔓延開去,將整個部落包圍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
這裏是江楓的家,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現在他總算是有能力為她做點什麼了。
教訓了一番石梅花,出了一口多年的抑鬱之氣,江楓的心情大好,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可是一進入部落,一種莫名的緊張的氣氛便撲麵而來。
街上的行人們神色匆忙,眉宇間帶著絲絲抹不開的愁容和悲意。很少有人交談什麼,以往熱鬧的街道顯得十分冷清。有些人隻是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街上巡邏的戰兵隊伍徒增了許多,個個麵色凝重,手握利兵,神色嚴肅之極。
整個部落一片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江楓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加快了腳步,向著後山的方向而去,想要找石墩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