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懶洋洋的泡在溫暖的藥液殘渣中的雪白小獸。它身上的廢水立刻滴落,竟然滴水不沾。好像是錯覺一般,江楓覺得這小家夥似乎長大了一些。
“嗚嗚!”
那小獸簡直跟小狗一模一樣,隻是不會汪汪叫,也不吐舌頭。
它露出細小如玉質的尖牙,爪子很人性化的擺了擺,仿佛在跟江楓打招呼。
看著這小獸滿口的細牙,江楓有些發怵,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可絕對不好受。
這時,細心的江楓看到了雪白小獸脖頸出有一根非金非玉的細線,像是項圈一樣。他拿出手心中的石片,靠近雪白小獸脖頸的細線,那石片便嚴絲合縫的融入細線之中,渾然天成。
顯然,那石片就是雪白小獸之物。
“嗚嗚!”
小獸嗚鳴一聲,爪子一探,便將那黑色石片取下,衝著江楓繞了繞爪子。
“你要把他送給我,小白?”江楓眉眼含笑,覺得有些好笑。現在他臉龐有了一些血色,似乎豐滿了一圈,原本難看的臉龐也變得清秀起來。
小白翻了翻白眼,似乎不滿意江楓給他起的名字。不過它似乎沒有反駁,將石片交給了江楓。
江楓心中燃起了希望,內心不再遲暮,身軀也漸漸有了活力。少年心性使然,嘴角浮現壞笑,將小白按入水中,一人一獸打鬧了起來。
“砰砰砰!”
就在這時,沉重的敲門聲傳入地下石室裏,沉悶的回蕩著。來人修為很強,力量透過石壁都能發出猶如石鼓的聲音。雖然不至於傷害到江楓,但是態度絕對不是友好。
想都不用想,江楓便知道敲門的人是石劍。
人如其名,石堅就像是一把劍一般鋒芒畢露、不知收斂。是年輕一輩之中為數不多的能夠和石墩匹敵的人物。
不過,石墩年歲比他小,修為卻在江楓藥石的幫助下後來居上,甚至率先突破凝血境八層,伍長之境,力壓石劍一頭。
石劍在石墩手裏處處吃癟,處於下風。恨屋及烏,自然而然就看江楓不順眼。再加上江楓乃是外姓,又是不能修煉的廢物,所以每次見到江楓便是趾高氣揚,對江楓橫加諷刺、處處刁難。
比如,借職務之便克扣江楓食物供應、勞作時給江楓安排吃力的工作等。不過,由於石公的關係,他也就是搞些小動作而已,不敢太過分。
“江楓、江楓,你個廢物,快點起床幹活……”
難聽、刺耳的謾罵聲進入江楓的耳中,使江楓對此人的惡感又升高了一個台階。
以前由於石公在江楓身邊,如石劍之流並不敢如此呼喝。可是現在石公外出辦事,他們自然不會再顧及。
要是以前,江楓也就忍了,因為沒有希望。
可是,再懦弱的人也有三分血性。在加上現在江楓有了寶貝,有了治愈的希望,甚至有了成為戰兵的希望。不由的感到一陣火大,氣不打一處來。
江楓不著急,諒他石堅也不敢強行破門而入,破壞石公的房屋。
他穿戴好衣物,將藥鼎之中的廢渣處理幹淨才氣定神閑的向石階走去。小白從身後躍上他的肩膀,用臉蹭著他的臉,似乎在安慰江楓。
江楓笑著摸摸小白的腦袋,打開石門。
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包含著憤怒、不屑和鄙夷,石堅身上的凶厲之氣絲毫不必石墩少。江楓承受不住不由的後退一步。
“雜種,你耳朵聾了?石墩跟我傲,就連你這個廢物也跟我傲?”
石劍麵目猙獰,一把將江楓提了起來,好像老鷹抓雞仔。雖然石劍沒有石墩魁梧壯實,但江楓跟石堅的差距,任然猶如大人跟小孩一般。
“你說什麼?”
江楓臉色一寒,他是被撿來的,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雜種”這兩個字。
石劍一愣,似乎沒想到江楓會有膽子給他臉色看。他緊緊了手,頓時勒的江楓有些喘不過起來。
石劍湊了上來,冷笑著重複:“雜種,你耳朵聾了?還是殘了,爬到床上起不來?如果你承認你殘了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繞過你這個雜種,免去的你勞務!”
說完,石劍連連冷笑,極盡嘲諷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