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燁怒哼:“哼!我知道他曾經對你很好。不過你別忘了他有多恨你。你欺騙了他的感情,毀了他所有,你也別再想其它了。當初若不是他偷走了我締造世家炎天締神決,我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在我回來之間,想盡一切辦法得到炎天締神決。還有,吞噬空間困不住那三個家夥太久,你一定要想辦法拖住他們。”
看著締燁飛離的背影,締贇歎息一聲走向王座之後,那裏出現了一個甬道,層層台階向下深入。
順著台階向下延伸,締贇輕車熟路穿過幾宇殿堂走廊,心事重重急速向一方幽暗禁閉之地走去。此間建築好似運用寒鐵一類鑄造,一般兵器刀刃是無法在其牆磊之間留下劃痕的。
其間透露出滲骨的寒意,暗淡的燈火寒石鐵門之外守護著四位締造世家弟子。遠見締贇走近,四人恭敬行禮。締贇淡淡揮手:“開門吧!我要進去。”
弟子放命而行,四人解印法決,發出一道火刑光柱打在了萬噸寒石鐵門之上。伴隨寒石之門躍動出幾許幽藍色符文,哢嚓聲響間寒石之門自行向兩旁壁壘間收縮。
締贇漫步踏入大門,深入了一條冒著寒霧的通道深處。輕微的腳步漸行漸近,通道盡頭是一方三米見方的冰水寒潭。
寒潭四周,燃燒著四盞鬼鱗人魚燈,六條鎖魂鐵鏈鑲嵌在寒潭牆壁之內。而鐵鏈的另一端,兩道是玄鎖琵琶鉤,琵琶鉤牢牢鎖住了一方須發花白的老者。另有四條鐵鏈鎖住老者四肢。
被六擒鎖魂鏈禁錮老者,不是方幻又是何人。此間身陷牢獄,全身被鎖,半身滲泡在刺骨的寒水之中,可見締造世家對他的防範與憎恨。
間月記憶中的方幻不說什麼仙風道骨,但也擁有鴻儒大家的風采。隻是此間的風幻早已失去了往日雄風,暗淡的光影中他隻剩下了一層皮包骨頭。
聽到締贇的腳步聲,方幻抬起了頭。雖然時到今日他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那雙有神的眼睛依然如火。絕締方幻,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別費力氣了,你們殺了我吧。”
締贇看著頑固的方幻,眼中有著某些東西跳動。歎息一聲:“何必呢!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我怎麼能讓你死。告訴我炎天締神決所在,我一定讓大哥放了你,然後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快樂的在一起。”
身體扭動帶動水花噗響,鐵鏈發出叮鏘的撞擊聲:“哈哈...!夫妻。我的妻子叫韻兒,不是締造世家大小姐。給我過痛快吧。想取回炎天締神決,你們隨我去另一個世界我告訴你們。哈哈...”
麵對方幻的頑固,締造世家用盡了辦法。以締贇對方幻的了解,無論怎樣也知曉無法從他口中得知炎天締神決的秘密。本來照締燁的意思,方幻早就已經死了。可是締贇想著方幻曾經對自己好,還是無法忍心看到他死在自己麵前。
方幻對她的恨,對締造世家的恨,也許這一生都無法化解了。“知道嗎!若我不是締造世家大小姐,我真心就想那樣和你幸福的走下去。可惜命運捉弄,也許我們注定就是仇人。”
“竟然你無法原諒我,我也要為我的家族付出一切。那麼我就給你痛快吧!這算是作為妻子對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刑化利刃,在幽暗的空間中閃爍光彩。
或許締贇真不想再見方幻受折磨,或許是因為間月三人的到來讓她決定在這個時候結束了方幻的命。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方幻的命算是走到了盡頭。
方幻看著締贇手中的利刃,露出了快意的笑。鐵打的漢子不懼死亡,但是酷刑折磨比起死亡更難受萬倍。如今死神就在眼前,他算是解脫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想再見間月一麵。
當締贇手中的利刃剛想刺進方幻的心髒時,一聲稚嫩的話語讓締贇驚嚇四顧。“好惡毒的女人。竟然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夫君,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和人家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