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穀瑞點了點頭，“上次他的人破壞了兩台投石機，又成功協助了魔法塔的防守，表現很好，所以今天叫他們來領賞。”
有穀瑞這句話，羅林放心了，說道：“如今我人手不足，這個人……”
穀瑞沒等他把話說完，擺了擺手道：“你想用就用，我反正在錫羅蘭城也待不了多久了。”說完對秦五招了招手，說道：“秦五你過來，見過羅林大人。”
“羅林？”秦五嘀咕了一句，緊接著眼神突然一亮，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大人是羅林子爵？”
羅林笑了笑道：“我是男爵，不是子爵，不要亂叫。我這邊正缺人，願意跟我做事麼？”
秦五臉上瞬間湧上一股潮紅。羅林說得謙虛，但城中誰不知道他已經是實際上的錫羅蘭城城主？這可是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大人，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您的願望，我的長劍！”秦五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突然冒出了這麼個不倫不類的騎士宣誓語。
“嗬嗬，”羅林被他逗樂了，手揮了揮道，“既然這樣，你先在外麵等我吧，出去後給你安排具體的事務。”
“是，大人！”秦五啪地行了個變了樣的軍禮，一扯旁邊完全傻眼了的老疤，快步走出了房間。
羅林待兩人走後扭頭看著穀瑞，臉上忽然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我剛剛聽到他叫你什麼？佛爺？”
穀瑞無奈地攤了攤肥手，說道：“沒辦法，這幫家夥就好這口，也不知道誰起的，一不留神就叫開了。”說著他打量了一番凸出的大肚子，眼睛眨巴了幾下，又加了句：“這綽號還不錯，對吧？挺適合我。”
“是不錯。”羅林神情古怪，聲音拖得老長，“再過幾年等你年紀大了，他們就要叫你‘老佛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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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穀氏商會出來後，羅林的身後就多了兩個大漢。他並沒有立刻給秦五安排職務，而是仔細地詢問了一番他過往所做的事，然後思考一番後讓老疤先回去，帶著秦五回到了子爵府。
從出穀氏商會到子爵府的書房，這一路之上，羅林都在暗暗觀察這個人。秦五的表現不錯，沒有一般人初到陌生之地的局促，更沒有表現出“劉姥姥逛大觀園”的糗樣，他的神情很自然，或者說是掩飾得很自然。
“確實是個可用之人。”這是羅林最後的判斷，不過他還不能肯定這個人能不能適應稍高層次的鬥爭。羅林自然不會心血來潮地突然關注起一個無名小卒，他是在考慮建立情報機構。
早在他想到情報機構這一點時就在考慮這個人選，不過他縱觀麾下所有的將領，忽然發現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這個人需要遇事不驚、心思縝密、應變機智，還要人情練達、反應迅速。而他的部下都是沙場博功名的戰將，本來符合這些條件就沒幾個，而且他們也不會甘於行走在黑暗之中。
羅林正為這件事苦惱著呢，沒想到在穀瑞那裏卻發現了一個合適的人選，這真是意外之喜。不過他的武技是個問題，一級武士太低了，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裏很難服眾。
步入書房，羅林思考了片刻，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至於他能不能抓住就看他的努力了。
“秦五，你希望做一份安穩的事，還是做一些有難度但收獲更大的事呢？”
秦五神情一振，知道這是給他選擇了，毫不猶豫地說道：“秦五知道凡事要量力而行，不過我也不害怕挑戰。”
“好！”羅林點了點頭，“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這兩個選擇會決定你今後完全不同的兩條路，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秦五臉色平靜地說道：“大人請講。”
“第一個選擇，我打算將錫羅蘭和格蒙蘭兩郡所有從事皮肉生意的女人整合起來，統一發放從業證書，按證上崗，定期檢查身體。而你就這是主管人，我需要你將從這些女人嘴裏知道的各種消息彙合、分類、分析，然後選取重要的消息送到我的手裏。當然，你還需要培養專業的打探消息的人，擴大這個組織並向周邊擴散，你明白這個意思麼？”
秦五自然不會明白，點頭道：“秦五明白。”
“第二個選擇，我會將你送到軍中，跟隨亞力克將軍學習武技。如果一年後你能有所突破，那麼你得到的不僅僅是我剛剛說的，你還將成為我的心腹，得到更大得多的權力。至於具體是什麼，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你必須成功突破後才有資格知道。而如果你失敗了，你會失去這一切，重新過你回你原來的日子。我必須告訴你，在軍中你不會有任何特殊待遇，一旦上了戰場，你可能會死！——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秦五沒有讓羅林等太久，僅僅三個呼吸他就作出了選擇：“我選第二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