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軍隊暴增了一萬,錫羅蘭城也指日可待,是時候把他們調出去領兵了。
正想著這些,目頓河北岸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羅林抬頭一看,隻見卡什正帶著一小隊警衛趕了回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人,身穿紅色騎兵鎧甲,這是錫羅蘭騎兵師團的製式鎧甲。
羅林施展了一個“飛翔術”,迅速渡過了目頓河,問道:“我是羅林,你是什麼人?”
來人右拳一擊左胸,啪的一下行了個軍禮道:“錫羅蘭騎兵師團親衛連隊上尉馬力見過男爵大人。大人,那塔將軍讓我轉告您,沿貝湖湖岸向北六公裏,再加西兩公裏處就是目標位置。”說完遞上一張簡易行軍地圖。
羅林接過地圖掃了一眼,問道:“防禦部署、軍隊數量和兵力構成有麼?”
“有,不過沒有地圖,那塔將軍讓我親口告訴您。”
“很好,你說。”
……
~~~~~~
貝湖西岸,伍斯汀正焦躁地在臨時搭建的木屋內走來走去。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身體早已疲憊,但腦部神經卻一直很亢奮,怎麼也睡不著。或許用“亢奮”這個詞不太準確,準確地說,是焦慮。
煩悶地走到桌旁,端起一杯涼水倒入肚中,伍斯汀沒有感覺到清涼,反而更焦躁了。他快步走到門口,拉開了小木門,一股寒風迎麵灌入屋內。
屋外一片連綿的營帳,以木屋為中心,靜靜地鋪在這片稀疏的山林中,將他拱衛在內。營地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巡邏小隊穿梭其間,這讓他感覺好受了一點。
伍斯汀步出小木屋,抬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又舉止遠眺。
遠處,一棵棵大樹在營地火把的映照下露出了朦朦朧朧的身影,在這昏暗的天地間,似乎透露出一絲猙獰。
“子爵大人。”一個聲音突然在伍斯汀的耳邊響起。
伍斯汀心中一驚,渾身都抖了起來,扭過頭一看,原來是卡布奇。
伍斯汀鬆了一口氣,接著怒聲道:“半夜三更的,什麼事?”
“大人,”卡布奇猛然醒悟,自己突然出聲嚇到伍斯汀了,連忙說道,“我看您睡不著,所以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伍斯汀沒好氣地道,“給我想出個萬全之策才是當務之急。如今各種物資都快耗盡了,我們在這裏快待不下去了。”
“我正有一個計策要告訴大人。”
“哦?”伍斯汀心中一喜,“什麼計策?快說。”
卡布奇陰聲道:“大人,根據前段時日我們路上所聞,羅林秘密發展的軍隊正在格斯林鎮。那麼,普盧卡現在必然空虛,我們可以趁機進入普盧卡。讓羅林在前麵抵抗約塔林人,而大人您則安坐後方。既能補充物資,還能掌握普盧卡棉製品的秘密,這無論是對大人您現在伺機奪回錫羅蘭城,還是以後恢複實力都大有用處。”
伍斯汀心中一動,這條計策雖然陰狠,不過卻能改善他目前進退兩難的處境,不失為一條好計。
隻是,奪了普盧卡後羅林會不會帶兵打回來?又或者普盧卡守備軍知道後方被奪後,會不會軍心動蕩之下被約塔林人擊潰,丟了格林斯鎮?這樣一來自己就要直接麵對約塔林人了,以如今的兵力要想對付約塔林人,恐怕是有敗無勝,到時候自己又能往哪逃?
這事得仔細規劃,考慮清楚才行。
想到這裏,伍斯汀高聲道:“侍衛!”
一隊侍衛隨即趕至,伍斯汀令道:“去通知那塔侍衛長和馬萊督軍到我帳中議事,快去!”
兩名侍衛領命而去,伍斯汀一轉身,和卡布奇回到了小木屋中。
不一會,一名侍衛快跑而回,稟報道:“報子爵大人,那塔侍衛長不在帳中。”
伍斯汀皺了皺眉:“他的親衛有沒有說他去哪了?”
“子爵大人,那塔侍衛長的營帳是空的,親衛也不知所蹤。”
“嗯?”伍斯汀大為疑惑。這深更半夜、天寒地動之下,一幫人跑哪去了?
正在這時,另一名侍衛飛奔而來:“子爵大人,馬萊督軍不在帳中。督軍大人的親衛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什麼?”伍斯汀心中一驚,怎麼這麼巧?“去,通知騎兵營的上校和軍士長前來。”
伍斯汀話音剛落,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嗡嗡聲。
一名經驗豐富的侍衛嗖地一下把伍斯汀撲倒在地,同時驚呼道:“弓箭手,有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