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塔心道不好!上前一把抓住花匠。
不過已經晚了,花匠的口鼻之間慢慢滲出了黑色的血液,已經毒發身亡。
“該死!”那塔咒罵一聲,搜索一番,除了花匠身上的秘信外空無一物。
那塔將秘信展開一看,隨即皺起了眉頭。然後他拿起“擴音器”,鬥氣一震,“擴音器”化為了一堆粉末。又仔細清理了一下屋內,轉身離開了小屋。至於花匠的屍體,他也懶得理會了。死幾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常有之事,引不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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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布拉丹魔法塔”內的密室內。
布拉丹看過那塔遞給他的秘信,緩緩搖了搖頭,譏笑道:“計策到是挺毒辣,不過,伍斯汀的格局卻是越來越小了。”
那塔點頭道:“一連五計,招招奪命,卻盡是些損人不利已的招數。阻擾孟江大壩的修建,伍斯汀不僅要丟失格林斯鎮的部分稅收,還會喪盡民心。而成立水軍更是荒唐,以錫羅蘭城的經濟,保持現有的軍隊已經勉強,如何能再支撐一支師團編製的水軍?況且,王國成立水軍的目的是為了對抗西方科斯拉帝國強大的水軍艦隊,在錫羅蘭郡建立水軍又有何用?難道把戰艦開到草原上跟約塔林人的騎兵作戰麼?真是荒唐無比!”
布拉丹輕笑道:“嗬嗬,那塔,伍斯汀有這種選擇毫不奇怪。這兩年多來,各地勳爵都在利用戰勝約塔林的機會大力發展。藍寧男爵重建了溫格堡,西萊頓男爵和拉裏男爵開設了數個疾風獸的牧場,增加了他們的經濟實力和騎兵軍力。羅林更是不聲不響地就把普盧卡的經濟提升到了郡內第一鎮的地位,可想而知,他也一定在暗中發展軍事力量。而伍斯汀呢?不僅毫無建樹,實力反而在削弱。他已經喪失了優勢地位,如今也隻能依賴他的子爵頭銜和一些陰謀詭計了。”
那塔問道:“這麼說,拉丹,你也認為在這場角逐中伍斯汀會輸?那我應該把這份秘信交給羅林男爵?”
布拉丹搖頭道:“伍斯汀一定會輸,不過羅林能不能勝出還言之過早。卡布奇出的這五計雖然上不了台麵,不過卻是陰狠毒辣,羅林能不能挺過來還未可知。”
“還要再等?”那塔皺眉道。
“不錯。局勢沒有明朗化之前,任何決定都有可能是致命的錯誤。那塔,作為十幾年的老朋友,我建議你不要輕易做出決定。以你高級武士的身份和在軍中的威望,他們三人無論是哪個勝出,都要倚仗你來統領全軍,沒有必要著急。”
那塔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布拉丹的話,心中卻在想:左右觀望曆來是政治中的大忌,搖擺不定的結果絕對不會是左右逢源,而是會被徹底孤立。雖然目前自己的身份地位無可替代,不過如果等到大局已定再去投靠的話,那就晚了。不僅成不了心腹,還會變成尿壺,用時很爽,不用時就覺得臭了。布拉丹,你是真不懂這個道理呢,還是假不懂?
想到這裏,那塔大嘴一裂,四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毫無心機的笑容,說道:“那就等等吧,我倒要看看這最終會搞出個什麼名堂來。”說完向布拉丹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