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羅蘭城沒事,目頓河雖然崎嶇難行,但卻難不住魔法師,王國的增援法師已經先一步越過,目前有13名法師抵達錫羅蘭城,另有9名法師抵達格蒙蘭。”
羅林心中一鬆,也就不堅持了。不過有些詫異的是,拉裏男爵沒有帶他們去男爵府,而是去了軍營
軍營中一片忙碌,濃濃的肉香從四處架著的大鍋中飄出,一堆堆篝火上,金黃色的烤乳豬在鐵架上翻滾,無數士兵正提著酒壇,等待狂歡時刻的到來。
羅林回頭跟亞利克交待了幾句,就隨拉裏男爵進了營中大帳。
眾人分賓主落下,羅林三人雖然年幼,但此時身在軍營,又是得勝而歸,自然酒來杯幹,毫不推讓,一時之間氣氛極其熱烈。
杯盞交錯之間,拉裏男爵忽然幽幽一歎:“想那半年之前子爵府中,羅林你還不願喝酒,如今卻是酒來杯幹,真是世事無常啊!”
此言一出,帳中氣氛為之一凝。
眾人舉杯的手全都僵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查禮臉上隱有怒色,問道:“拉裏男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拉裏男爵晃了晃酒杯,卻是沒有回答查禮的問題,扭頭朝羅林問道:“羅林,你可知道伍斯汀為何總是找你麻煩?”
羅林心中一動,他知道拉裏男爵雖然表麵粗魯又愛炫耀,其實內裏精明細膩,絕不會突然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他必然另有所指。不過,羅林還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自然不能早早地暴露了自己心中所想。
當下故作糊塗地說道:“自然是見我年幼可欺。”
“哈哈哈,”拉裏男爵大笑著一舉酒杯,仰頭灌下,“羅林,你可真像你父親,不過裝糊塗可改變不了你現在的處境。”
說完麵容一整,朝陪坐的幾位將士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待眾將士走後,羅林說道:“我回普盧卡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伍斯汀不也沒來找麻煩麼?他現在又能把我怎麼樣?”
“羅林,你現在是魔法師,伍斯汀要對付你確實有點小麻煩,不過也僅僅是小麻煩而已。當年你父親羅蒙身為七級武士,錫羅蘭郡無一對手,不也死了麼?”
“你說什麼?我父親是被伍斯汀所殺?”
拉裏男爵擺了擺手道:“羅林,你別激動。你父親不是被伍斯汀所殺,一名久經沙場的七級武士,就算是那塔和布拉丹聯手也殺不了他。不過,有時候殺人卻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打仗總會死人,戰局不利時也總得有人斷後,你明白了麼?”
羅林當然不會激動,兩人根本就沒見過,僅僅一個名義上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有莫名其妙的深厚感情。不過,名義上的父親,那也是父親,這件事必須要搞清楚。
當下問道:“伍斯汀為何要這麼做?”
拉裏男爵卻是沒有回答,朝著三人反問道:“你們可知道,錫羅蘭郡中何處最重要?”
穀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自然是錫羅蘭城,人口眾多,商業繁榮。”
拉裏男爵啞然失笑道:“你個小財迷,我問的是軍事上。”
“錫羅蘭城雖然城高水深,不過要論戰略要地,自然是溫格堡,約塔林人要想進攻錫羅蘭郡,首先就得拔了這根刺。”查禮回答道。
拉裏男爵搖了搖頭,轉向羅林問道:“想必羅林會有不同看法。”
羅林略一思索,回答道:“恩,目頓河地區是王國進入錫羅蘭和格蒙蘭兩郡的唯一通道,掐斷了這裏,就可以絕了王國的援兵,普盧卡才是最重要的戰略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