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慧說道:“上市公司確實能再融資,雖然報批很麻煩,但是這倆家夥不是凡人,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股市了。”
大慶說道:“去財經學院請個教授來,以後周末上課!這年頭不把頭腦武裝起來是不行了。我整天跟分局強調工作紀律,不讓上班時間炒股票,但是股市的大紅大紫我也擋不住,學吧,學精點兒是為了跟敵人周旋,都是形勢逼的。”
李文慧說道:“想起張宏業和雷銘在咱們的度假村一邊逍遙快活,一邊布好局等著看咱們的笑話我就來氣。”
大慶安慰道:“不發牢騷,他們也是辦了會員的,也是花了錢的。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咱們輸什麼也不輸氣量!”
眾人散了會,各忙各的去了。大慶和李文慧兩人坐在會議室裏,相互看著似乎都有話說,同時張了口,尷尬的互相看了看又閉上了嘴。
大慶怕李文慧著急,反應極快的說道:“女士優先。”
李文慧說道:“老張想給宏明使絆子,你好好勸勸他吧,我怕他們一生氣幹出什麼傻事兒來。別總端你的局長架子,大家認識這麼久了,都是實誠人,別人可以拿他們底子不幹淨說事兒,咱們自己人不能這樣,尤其是你。”
大慶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找他,不光找他,他們哥仨我都得找找。要是點子高明我還真不反對。”
李文慧道:“你把關就行,你想說什麼?說吧。”
大慶說道:“我和張宏宇保證過,不在新天地的商業問題上拉偏架,這次的事兒我還真不好開口問他什麼,我必須承認,宏明公司這次棋高一著,這個後手說不定第一次談判的時候就留好了,他們和田誌宏玩了個撞牆式配合,給咱們來了個二過一,目的就是不讓咱們的商鋪在商業中心的地盤兒上跟他們搶買賣。”
李文慧苦笑道:“劉輝說的對,咱們給田誌宏個台階下,隻訴苦不怨他,既然是拆定了,那就要個高價賠償。”
大慶閉著眼睛認栽道:“宏明這步棋真高啊,借著新規劃大力度開展的形勢,用財政的錢給自己掃清了競爭對手。若幹年之後,宏明商業廣場旁邊就隻有一個星城商業街,而我們剩下的鋪麵都將不複存在。”
兩人沒有在公司多做逗留,大慶還有本職工作要做,而李文慧則喊上張彤、劉輝、許建設一起去了田誌宏家。
劉輝邊開車邊問道:“李總,不提前打個電話,他萬一不在家怎麼辦?”
李文慧說道:“咱們要是打了電話,他百分百說自己不在家。”
許建設哈哈笑道:“我算是服了,李總,還是你了解他。”
李文慧說道:“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不是這個人心眼兒壞,一任市長一任規劃,前腳答應了自己人的項目,後腳換了領導,連規劃都換了,你讓他怎麼辦?怎麼跟送禮的交待?”
張彤口直心快道:“不收不就完了?電視上不是總有公益廣告,教育人不行賄不受賄嗎?”
劉輝邊開車邊接話道:“那還有收禮隻收腦白金呢?鬼知道腦白金的包裝裏裝的是什麼。”
李文慧將心比心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咱們八八年水災之後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幫你們跟建設局搭上了關係,最早跟你們處交情的就是老田吧?你們回憶回憶,他刁難過你們麼?”
許建設說道“還真沒有,他總愛講官話,總一副笑模樣,什麼質量都能過,一建的災民安置房第二年就裂了大口子,最後也修修補補沒事兒了。一看項目是他分管,我們都高興著呢,逢年過節也總去他家表示表示。”
李文慧詳細分析道:“如果我分析的沒錯,現在是老田內心最苦不堪言的時候,張宏業和雷銘他得罪不起,甚至還要上趕著幫人家把這個綠化的事兒落實了。咱們這邊出於十幾年的交情,他更是不好意思開口解釋。商鋪變綠地的事兒官方還沒有通知咱們,這是夏蓮從張宏業那裏打探來的,一會兒去了他家,咱們隻說宏明的施工隊伍緊挨著咱們商鋪開槽的事兒,絕口不提綠地的事兒,就是要讓他心裏形成一種宏明公司欺人太甚的印象。以他那個謹小慎微的性格,商鋪變綠地是個新規劃裏的順水人情,想讓他出爾反爾是不大可能了,所以隻能讓他感覺虧欠咱們,用他手上的權力最大限度的補償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