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蕾見張宏業死活不肯再讓步了，沒等舞曲終了，禮節性的一笑便找張萌去了。
兩個女人悄悄來到衛生間，見四下無人。張萌問楊蕾道：“你跟張宏業談的如何？”
楊蕾歎氣道：“鐵公雞一個，說什麼也一毛不拔了。”
張萌氣呼呼的說道：“雷銘也一樣，這兩個老狐狸肯定早就對好詞兒了。”
楊蕾自我安慰道：“算了，三百萬再加上一個互聯網女強人的身份，我知足了。”
張萌疑惑道：“怎麼？你難道還要把這個網站繼續辦下去？”
楊蕾說道：“不辦下去怎麼著？你還真把自己當花瓶兒啊？十幾年的青春賣了三百萬就去養老了？”
張萌嘟著嘴道：“我沒這個意思，看你說的。”
楊蕾說道：“這個網站他倆不敢這麼快讓它倒閉，否則那些搞上市公司調研的非給他們曝光不行，他們怎麼也要繼續往裏麵砸錢，兩三年之後發個公告，編個借口說網站盈利能力太差什麼的，轉賣了或者關停了，你當這七千多萬他倆就那麼好吃下去啊？”
張萌笑道：“你的意思是，再當兩年東湖之窗的高管再走？”
楊蕾暗示道：“咱倆都是搞財務的，好多事兒還用我跟你講那麼透啊？”
張萌說道：“趁今天高興，三百萬到手了，走，咱倆逛街去。”
楊蕾說道：“不回去應付那些領導了？”
張萌厭煩道：“有個老頭兒色眯眯的，看著就惡心。”
楊蕾曖昧一笑道：“要是年輕又俊朗呢？”
張萌喜笑顏開的說道：“要是有我不就不去逛街了麼？女互聯網企業家和政界新秀的故事講出來多精彩？”
女衛生間旁邊的男衛生間裏，張宏業和雷銘進行著類似的談話。
雷銘問道：“怎麼樣？楊蕾又跟你提什麼要求沒有？”
張宏業輕笑道：“沒等她講出來，我就給她把工作做通了。”
雷銘會心一笑道：“我這邊也沒問題。”
張宏業似有懺悔的說道：“哎，十幾年了，要說一點感情沒有肯定是假的，但是為了一片樹葉放棄整個森林這種傻事我做不來。”
雷銘打斷道：“廢話，要不咱能給她們這麼多錢啊？”
張宏業感歎道：“其實倆人挺勤快的，財務上也懂得多，她們一走，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這麼貼心的人去。”
雷銘道：“你說的這個倒是真的，如今年輕姑娘漂亮的不少，但是隻會花錢不會辦事。讓你說的我都有點舍不得跟張萌斷了。”
張宏業警告道：“必須斷，咱們的關係要是讓證券業的記者或者那些私募基金的調研員知道了，這可就成了大事兒了，光封口費就夠咱倆喝一壺兒的。”
雷銘道：“對，你提醒的對，娘的，三國裏揮淚斬馬謖，咱倆得狠心斬‘二喬’，要不然咱給證券公司和證監會出的上市籌備費用到哪裏掙回來去？就是給咱給自己每人訂一千萬的年薪，你算算要幾年啊？”
張宏業笑道：“有我家小五呢，你怕什麼？隻要項目多，有的是分紅等著咱們往家裏裝。不說別的，光商業廣場弄起來就相當於捧了個金飯碗。”
雷銘提醒道：“行了，不在這兒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張宏業歎氣道：“走吧，今天的招待工作還沒完呢。”
雷銘邊往外走邊說道：“小五也太謹慎了，總怕你倆的關係被人拿來說事兒，這麼大的場麵也不說過來參加一下，好多省裏的領導呢，這個機會放過去多可惜。”
張宏業提張宏宇辯解道：“他就這個性格，這點兒就比咱倆強。”
雷銘感慨道：“也是，當年剛來新陽的時候，咱倆要是多操點兒心，可能也就沒那麼多‘走麥城’的事兒了，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冤，雲夢湖的別墅、銅冶的礦、國貿大廈的工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