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自嘲道:“合著我就是你說的那種自以為是的人唄,出去一邊顯擺自己懂,一邊等著被騙的人聽到了來打我。”
強子笑道:“你嘴嚴,你不是那種人,沒法兒當小喇叭廣播站。”
大慶換了話題道:“你平時除了寫書都幹什麼啊?整天都在賓館裏窩著?”
強子說道:“也就是你今天來了,明天來我就出門了。”
“幹嘛去啊?”大慶問道。
強子說道:“去海南過冬啊,陽光、海浪、沙灘才是我的冬日生活首選。”
大慶問道:“你真是家也不顧啦?”
強子很有主意的說道:“我早跟齊玉梅離婚了,孩子也大了,願意跟著誰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去,他們的路要靠自己走,我不想跟別的父母一樣,天天設計孩子的未來,生活是他們自己的,隻有先撞的頭破血流,才能站起來活的更精彩。”
大慶理解不了強子的觀念,也不是全不懂,隻是覺得強子隻顧著享樂,忘了自己的父親責任了。
強子見大慶不做聲,繼續說道:“父親應該是被孩子拿來崇拜的,不是該天天和孩子膩在一起的角色,我的成功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教育,就是一種前進方向。慈母多敗兒,棍棒出孝子。你們家那種把孩子當個寶貝貢著的教育方式我不認同,當然我也理解,平平小時候的事兒讓你們有了陰影,生怕孩子再出事兒,所以恨不得給他們栓在繩子上,出國也得當媽的陪著。”
大慶順著強子的話道:“我離婚了,現在又再婚了。”
強子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慶掩飾道:“不說了,你知道就行了。”
強子自言自語的猜測道:“不會是你不同意孩子出國吧?要麼就是你出軌了?再或者是小花丟了工作,在家這段時間出軌了?”
大慶說道:“你別說了,等有機會我願意說了,我會跟你說的。”
強子想對大慶表示一下關心,說道:“行吧。上次我說給你一百萬感謝費你也不要,我這裏車多,明天我就去海南了,再加上平時也不怎麼用,你挑一輛開走得了。知道你拒腐蝕永不沾,車算我借你的總成了吧?”
大慶笑道:“我現在還真沒車開了,現在調到市局了,人家沒給我配車,新華分局那個車也留給分局了,來你這裏我還是打車來的呢。”
強子笑道:“還是咱們弟兄心有靈犀吧?你就把那幾個本田挑一個開走吧,那車還省油。”
大慶說道:“得,你算計我沒公車開了,怕我自己花錢加油舍不得啊?”
強子說道:“你就這麼個精打細算的人,我還不了解你啊。”
大慶讚歎道:“我感覺你變化可大了,怎麼看都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
強子自豪的說道:“我是激流勇退,然後臥薪嚐膽,等待再一次化繭成蝶。”
大慶玩笑道:“你自從幹了獎券,然後又弄了傳銷,口才就不是一般的好。以前煽風點火的功夫練到現在都能排山倒海了,趕快去海南興風作浪去吧,新陽這地方太小,真裝不下你這麼大的神。”
強子沒理會大慶的玩笑,突然說道:“對了,你找新華分局的人說說,他們要兩千的治安管理費,這不是看不起我嘛?我想給他們兩萬。”
“啊?”大慶驚訝道。
強子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得是這個表情,我跟你解釋了你可別急,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個職業。我交兩千那是被打秋風,交兩萬那就是養看家狗,意義不一樣,錢現在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他們要是敢收,我能給他們二十萬,這樣我讓他們咬人的時候他們才能下死嘴。”
大慶尷尬道:“你別讓我去幹這個喂狗糧的活兒啊,這不是難為我嘛。”
強子不好意思道:“也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往心裏去,我剛才說的你可別把自己對號入座啊,你知道我可不是說你。”
強子和大慶聊到了中午,留大慶一起吃過午飯才分別。大慶出門開著強子買的進口本田思域轎車,想著強子這幾年的變化,不禁感歎人越富有看問題的角度越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