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聽是鄭麗麗,笑著對溫良說:“這可是張區長的愛人,你不會也跟她有一腿吧?”
溫良聽了大慶的話,冷哼一聲,抬起屁股去開門了。
“磨蹭什麼呢?藏了哪個狐狸精在辦公室裏?”鄭麗麗看門開便進,說完才發現溫良這裏還有人在,居然還是自己挺不待見的陳凡。
“嫂子。”大慶僅僅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便止住了話。
鄭麗麗拉住溫良,湊近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後象征性的跟陳凡點了點頭,出門走了。
沒過多久,李文慧帶著孫雅莉來了。孫雅莉把剛從銀行提出的五十萬現金交給了大慶。
大慶拎著錢袋子,對溫良冷冷的說道:“這是五十萬,這是我剛寫好的諒解協議,我現在要見死亡患者的家屬,處理完事情我就帶我老婆離開,懂了麼?”
溫良沒想到陳凡如此利索的拿出了五十萬,這麼快的進展讓他措手不及,畢竟有些善後的事情還沒處理好。鄭麗麗類似漫天要價的“五十萬”,既是對付陳小花一家的緩兵之計,也是對患者家屬的安撫,前者甚至比後者還要關鍵。
大慶看溫良不說話,厲聲道:“怎麼了?啞巴了,你不說話我就自己找我老婆了,一會兒公安的人就到,你不想我把事情鬧這麼大吧?”
溫良無奈道:“你老婆和患者家屬都在鄭麗麗辦公室。”
大慶三步並作兩步,不一下就找到了鄭麗麗的辦公室,推開門便走了進去。他看著幾個像是患者家屬的人得理不饒人的對著小花埋怨,鄭麗麗坐在一邊隻微笑不插話,心裏雖然氣憤,但還是冷靜的說道:“你們應該是患者家屬吧,我是這位陳小花的愛人,我叫陳凡。我不是來幫著我家裏人說好話的,我隻是想告訴你們,藥不是我老婆買的,她隻是盡職盡責的照方抓藥。既然出了事兒,我們也不推脫,醫院告訴我讓我們家賠五十萬,我火急火燎的湊上了,你們如果同意,就在這個諒解書上簽個字,把錢收了。以後再有問題,該告醫院告醫院,我們這邊的義務盡到了,我隻管帶我老婆走。”
幾個家屬看著重重的落在茶幾上的一袋子現金,都有些愣神。其中一個女人說道:“有錢了不起啊?這是一條人命你懂麼?”
鄭麗麗有些發蒙的看著大慶帶來的現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大慶平淡的說道:“我說過了,責任我們擔,但是不是全部責任,我就不信這裏麵醫院沒責任。我今天不想調查什麼,跟你們的事兒了了之後,我也要告他們醫院的。”
鄭麗麗生氣道:“陳凡,你什麼意思啊?我好心好意幫你家解決事情,你還要告我們醫院?你以為你是誰啊?”
大慶冷哼道:“好心?那就跟我說說今天事情的具體過程,我是一名警察,不敢說刑偵經驗多麼豐富,但是蛛絲馬跡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倒是一五一十的說說看。”
鄭麗麗惱道:“你,你。我才沒義務跟你說這個。”
李文慧已經悄悄的安撫了小花半天,從小花嘴裏也得知了個大概,插言道:“第一,你們的大夫字跡潦草,沒幾個人能認得他們寫了什麼。第二,每個科的大夫就開那麼幾種藥,‘鬼畫符’也沒幾種,藥房的人都認識他們畫的東西是什麼,通常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拿錯。第三,藥既然沒有拿錯,患者卻吃出了事兒,那麼隻能說明大夫開錯藥了,或者是你們進假藥了。”
大慶見鄭麗麗無言以對,轉身對患者家屬說道:“剛才我家裏人分析的沒錯吧?”
家屬們也不好意思否認什麼,有的點了點頭,有的說著:“沒錯。”
大慶繼續道:“事兒經過我老婆的手了,她有責任不要緊,我們不是不擔當的人,今天五十萬在這裏,你們可以簽個字不再和我們家為難了麼?”
幾個家屬商量了商量,可能覺得有錢不拿是傻蛋,也可能覺得到手的肥肉不能就這麼讓它溜了,於是紛紛在諒解書上簽了字,並附明不再追究陳小花的責任。
大慶自打見到小花的一刻,她就一直在委屈的哭泣,兩眼紅腫,嗓音嘶啞。大慶沒理會鄭麗麗什麼表情,摟著小花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