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他已經死了?”王楠麵癱似的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還很虛弱。如果能夠盡快醒過來,才能說命保住了。”張主任說道。
高蕊怕小凡哭鬧影響了大慶,早早的帶著孩子回去了。剩下三個女人在病房裏六目相視無語,王楠和李文慧知道,什麼道歉的話也抵不過大慶蘇醒重要。
到了清晨,小花默默的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她想讓大慶見一見陽光,沐浴一下新鮮的空氣。隨著一律晨光照進房間,大慶的眼皮動了動。李文慧第一個喊道:“大慶,我們都在這兒,你醒醒啊。”
大慶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小花、王楠、李文慧,他又痛苦的把眼睛閉上了。李文慧猜到了大慶的心理波動,她怕大慶因為她們三個女人的事就此輕生,忙小聲安慰道:“我和王楠姐還有花兒姐把話都說明白了,我們都想你早點好起來,你別自責,你要活著,你要活著……”
小花在這兩天裏,承受了太多驚恐、壓力、委屈,善良的她聽了李文慧的話,除了能狠下心不看大慶,再也做不出什麼埋怨的動作。王楠看著大慶奄奄一息的樣子,含著淚道:“以前我不該一氣之下就那麼走了,讓你為我們母子愁白了頭。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們現在多好的日子啊,你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為了他們,你挺住行麼?”
大慶還不能進食,靠著營養液堅強的活了下來,他強忍著每一次呼吸時肺部帶來的疼痛,挨過了最危險的一周。市領導和局領導先後來慰問了住院中的大慶,給他記了一等功,並承諾等他傷愈歸隊後,給與提拔重用。
大慶的傷讓他每說一個字都鑽心的疼,他養了一個月後,才敢張嘴多說幾個字了。李文慧自從和小花坦白之後,將新天地公司的事也說與了小花,為了感謝小花的大度,她甚至準備將新天地公司的股份轉到小花的名下。這時小花才知道自己家已經富的不像話了,但是卻並沒有接受李文慧的好意。
九月份,大慶出院回家休養了。小花對每天伺候在大慶身邊的王楠、李文慧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裏還是有個疙瘩。她白天送孩子上學,晚上接孩子下學,回到家心安理得的吃著王楠和李文慧弄好的現成飯。吃完飯就開始對著電視織毛衣,一會兒給安安身上比比,一會兒在平平身上試試,拿著架子就不主動和他們說話。
大慶知道自己理虧,為了能換取小花的原諒,他忍著疼給小花端洗腳水,然後讓王楠和李文慧看著他給小花洗腳、剪指甲。王楠教平平認字,讓平平拿著雜誌在一旁給小花講笑話。李文慧當著小花的麵,跪在地上擦地板。
善良、淳樸的小花在受了兩天這樣的待遇後,終於忍不住對著三人說道:“要是我一氣之下喝了農藥,結果隻能是坑了我男人,這個我做不來。大慶是我男人,就是和你們生了孩子,他也是我男人。孩子是無辜的,我認。但是高蕊和他沒孩子,以後也不許有!你們既然能從大慶這裏搞來關心、幫助,然後升級成現在的關係,別的女人也能利用他的責任心、同情心,你們就替我好好看著他吧。”
李文慧本想為高蕊的事跟小花道歉,說一下因為自己的小心思而導致的誤會,但是見小花剛剛順了氣,又怕自己一解釋,讓小花嫌自己心眼兒多,以後不好相處,索性就沒為高蕊辯解。不善言辭的高蕊正在樓上照顧小凡睡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先是有了一張和大慶的結婚證,然後又陰差陽錯的成了這個大家庭的正式成員。
王楠和小花相處的久,知道小花連刀子嘴豆腐心都算不上,能把話說成這樣,已經是發泄完不滿了,於是趕緊拿出新買的毛線,轉移話題的讓小花看看喜歡哪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