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做人做事跟你沒關係,少拿你的那套歪理跟我說教。再說了,什麼叫你不追究我啊?是你綁了我,我還沒告你呢,你還惡人先告狀。”強子不依不饒道。
“那行吧,我再出點兒血。你可別報什麼幻想,不是給你錢,是我拿出來點兒資金陪你打官司,如何?”雷銘嘲笑道。
強子怒視著雷銘,咬牙切齒的說:“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雷銘沒跟這個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計較,走到病房門邊,打開門回頭說道:“人生重新來過的機會不多,好好珍惜吧。”
強子的四肢還不能如正常人一樣活動,隻得怒視著雷銘走了。他醒過來之後,就見公交公司的人來看過他,說給他付了醫藥費,也報了警,但就是沒見警察來過。強子越想越氣,可是卻拿雷銘沒辦法。他知道,這個虧不算是啞巴虧,自己當初光顧著自己從銅冶村解套兒,沒想到宏明公司能賠進去大幾百萬,宏明的人不恨自己才怪。
強子醒來後,得知自己在人民醫院,想讓護士幫他找一下鄭麗麗,又怕雷銘的人在盯梢兒,再加上自己落魄的樣子實在慘不忍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雷銘走後沒多久,方琦來了,看著強子在病床上閉著眼,腮幫子還被後槽牙咬的一動一動的,笑道:“你小子還真有股子倔勁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懂嗎?別跟命較勁兒。”
強子睜開眼看著方琦,這個借著自己和宏明公司的恩怨要挾了自己,利用完又把自己交給了雷銘,什麼事兒都不擔卻還來纏著自己的人到底要幹什麼?難道真的好心按說好的把弄獎券賺的錢給自己提三成?強子打消了心中的幻想,敷衍道:“我就這個爛命了,養好傷回家種地去,可不敢想什麼後福。”
“這裏是二十萬,我跟你說好的。三天掙二十萬的事兒你都不準備接著幹了?”方琦誘惑道。
強子的胳膊一動還是疼,他咬牙忍著接過了方琦遞過來的存折,打開看了看上麵的數字,問道:“密碼多少?”
“沒密碼,你要是丟了就是別人的了。”方琦聳了聳肩說道。
“我幹!給我買個輪椅,接我出院。”強子憋足了勁兒說道。
王楠在紡織廠醫院當起了院長,預想中許健可能會來煩她,她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半個月過去了,許健就像真心挽留她似的,一次也沒在醫院出現過。王楠谘詢過王坤的意見後,思慮再三,給武鵬寫了封信。麵對這個比自己小小五歲,卻執著追求了自己三年的留學生,武誌學的兒子,她左右為難的動著筆,寫出了自己想做德國醫療器械和藥品進口生意的想法。
王楠回到陽江後,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她雖然嘴上說著要和大慶斷了,可是斷的了兩人的男女關係卻斷不了大慶與平平的血肉親情。她時不時回憶起大慶曾經對她的好,每當小花出門買菜,她有機會和大慶獨處的時候,兩人之間卻隻剩下相敬如賓了。
五月的下旬,隨著午後的豔陽退去,一絲絲寒意又湧了上來,請假在家看孩子的小花上眼皮跳個不停。大慶和王楠四點多就回了家,小花正要囑咐兩人看會孩子,自己出去買菜,就見胡永剛一跛一跛的走了進來。
“老胡,你可是稀客,咋了?有事兒?”大慶問道。
胡永剛說道:“你丈人病了,都好幾天了,囑咐我不讓我告訴你,怕影響你工作。今天我見他小飯館沒開門,就去家裏轉了轉,他躺床上直哆嗦,病的不輕,你快回去看看吧,我讓老四開車在門口等著呢,你們快去吧。”
小花聽了,焦急的放下了手裏的籃子,囑咐大慶道:“你就別去了,你和姐在家看孩子。老胡說的症狀我怕是什麼傳染病,我先把我爹送醫院去,有什麼情況我再給家裏打電話。”
“你去吧,別著急啊。”大慶說道。
小花慌張的出門去了,胡永剛也沒逗留,打過招呼回家了。王楠看小花走的匆忙,安慰了大慶幾句後說道:“你在家看孩子吧,我去買菜。”
“你在家吧,一路上經過那麼多道房,那麼多鄰居,你又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還是我去買菜吧。”大慶為王楠著想道。
王楠的內心被大慶細致的關心包容著,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說話。大慶出門時間不長就回來了,拎著兩大籃子菜,打開冰箱一點一點的往裏碼放著。
“你買這麼多菜幹什麼?”王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