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占的可不止我一個遊戲廳,還有幾個旅館和舞廳呢,不可能全靠勢力壓,資金多少也要有的,估計是宏明出錢,方琦出力,狼狽為奸唄。”劉輝說道。
“那我該怎麼接近方琦呢?”大慶疑惑道。
“陳總,你接近他到底要幹什麼?”劉輝問道。
“一是示好,表麵上俯首稱臣吧,二是想去新華分局占個二把手,怕他知道了以後,暗中使壞。”大慶直言相告道。
“你有沒有打聽過,你們係統裏誰跟這個方琦有交集?”劉輝問道。
“哎,不是一個圈子的,根本不可能知道。”大慶歎氣道。
李文慧琢磨著說:“那個叫張文清的肯定是他們這個圈子的吧?損公肥私、巧取豪奪的事兒這個人可都幹過,一丘之貉,肯定聞著味兒都走到一起了。”
“找機會請請張文清,你們又沒什麼芥蒂,就算不能推心置腹,他也不會把糖衣炮彈原封不動的給你送回來。”劉輝篤定的說道。
“你很了解他?”大慶問道。
“聽以前剛子說過不少,都是那小子酒後發的牢騷,但是酒後吐真言啊,你要是不信,可以找馬紅玉求證求證,嗬嗬。”劉輝壞笑著說。
“老馬已經從良了,現在也有個為人妻、為人母的樣子了,你們就別總揭人家老底兒了,這樣不好,我也不願意去問她這個,好像估計揭人傷疤似的。”大慶說道。
“你不好意思問沒關係,我可以替你去問,我們都是女人,還一起受過難,說這個不會相互猜忌什麼的。”李文慧笑道。
“你就別添亂了,輝哥說的我信還不行嘛,張文清的為人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畢竟在一起撘過夥計,他馬上要去市局當治安大隊的大隊長,以後就是我的上級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去巴結巴結他,他應該不會拒絕。”大慶說道。
“如果張文清不認識方琦呢?或者他裝不認識怎麼辦?”李文慧問道。
“還能怎麼辦?時間有限,大不了直接找上門去,說明來意,給人家牽馬墜蹬唄。”大慶說道。
“他可是曾經給你下過殺招兒的人,你真能受這個胯下之辱?”劉輝有些替大慶不甘的問道。
“我是怕你不理解,心存誤會,我自己倒無所謂,王楠明年就回來了,我得把對我家有威脅的人都處理好,委屈點兒也沒什麼。”大慶如實說道。
王楠要回來了,這個消息驚到了劉輝,因為他知道,自己當年的肆意妄為給王楠帶來了無法挽回的名譽損失和打擊,王楠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對現在的他來說,就像一個拷問靈魂的怒目金剛,讓他不敢直視,更不敢直言相告去懇求原諒,他隻能讓這件事兒爛死在肚子裏,甚至詛咒李大奎累死在監獄裏,隻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和大慶等人的牢固友誼。
王楠要回來了,這個消息同樣驚到了李文慧,李文慧是知道大慶和王楠的關係的,他怕這個帶給他安全感的男人,因為王楠的回歸離她而去,她對大慶已經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就算她隻能僅僅得到大慶的心,也不願意將這份感情與她人共享,更何況王楠在大慶的生命裏,要比她先到。
李文慧本想陪著大慶和劉輝聊聊他的迂回策略,可是被大慶這突然說出的話徹底震驚和激怒了,她顧不得劉輝在場,惱羞成怒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回來了,你就不要我了是麼?”
劉輝猜測過大慶和李文慧的關係,聽李文慧直接挑明,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但李文慧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大慶和王楠不止幹姐弟這麼簡單!
劉輝知道自己再待在兩人身邊有些不妥,忙機敏的說道:“你們聊,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大慶本有些遲鈍,但看到李文慧的反應,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突兀了,看劉輝走遠,解釋道:“文慧,你別這樣,聽我說好麼?”
李文慧聰穎異常,知道自己的聲音和情緒有些過頭了,趕忙收斂了語氣,板起臉說道:“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就是個花心大蘿卜,你今天不光是讓我幫你解圍,你還要跟我攤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