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你聽說沒有,武局長好像被調查了。”劉輝說道。
“武局長?被調查?不知道,為什麼啊?對了,跟你們說多少回了,喊我大慶,這樣聽著舒服。”大慶說道。
“聽我老婆說,郝愛霞院長收了幾個建築商的禮,私下裏幫他們同建設局打了招呼,繞過武局長,把事兒在桌子底下辦了,武局長還蒙在鼓裏呢,最近紀委找到武局長了,正調查他呢。”劉輝說道。
“唉,武局長一世英名怎麼就……”張彤說道。
“小春紅怎麼知道這麼仔細的?”大慶疑惑道。
“總有偽裝成病號的人找郝院長看病,既不是紡織廠的職工,也不是職工家屬,我老婆好奇心重,偷偷在郝院長辦公室門口聽過牆根兒。”劉輝解釋道。
“你可別出去跟別人說這個事兒,我找機會打聽打聽吧,武局長是好人啊。”大慶痛苦的彎腰捂臉說道。
李文慧拍了拍大慶的背,安慰道:“武局長幫過咱們不少忙,逢年過節老張都去他家走動走動,咱們知道他的脾氣,從來不給他送錢,可是別人還是找到了他的軟肋,唉,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
“高書陽在建設部門這麼多年,都成陽江出了名的貪官了,怎麼就沒人舉報他?武局長一心為了陽江的建設發展,沒日沒夜的操心,怎麼反而受了老婆的牽連?”大慶難過道。
“姓高的知道自己不幹淨,所以擦屁股擦得勤,上下打點的到位。武誌學兩袖清風,擼起袖子大膽幹,從來不考慮這些歪門邪道兒的事兒,所以就顯得不合群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李文慧說道。
蔡嘉盛沉思道:“武局長雖然很少打交道,但也總聽你們說他,我想他是一心為公,這樣就斷了建設部門很多人的財路,肯定招人嫉恨,這都是曆史教訓,他太書生意氣了。”
大慶麵對武誌學的事兒,痛定思痛的說:“咱們踏踏實實做咱們的事業,不跟別人攀比,也不利用咱們的優勢擠兌別人,不行賄,不受賄,這樣可能發展的慢些,但是咱們行的正!”
“對!大慶說的對!”眾人異口同聲道。
蔡嘉盛看眾人的反應,笑道:“你們這樣有些孩子氣了,在商言商,一些必要的功課還是要做的,咱們不擠兌別人,可是別人拿捏咱們還少麼?通過官家的手來解決問題,有時候最便捷,什麼行賄受賄的?說那麼刺耳幹什麼?都是禮尚往來嘛。”
“你說的我懂,走一步說一步吧。”大慶無奈道。
幾人商量著公司以後的發展,謀劃著下一步的動作,落實好各自負責的事情後,便繼續分頭行動了。
蔡嘉盛去了宏明公司好幾次,可是都找不到張宏業,打傳呼也總是不見人回,隻好去了江東區政府,找到了張宏宇。
“張區長,好久不見,不打擾吧?”蔡嘉盛麵對張宏宇,笑著說道。
“蔡老板,你怎麼有空跑我這裏來了?不會是又有什麼好項目了吧?我可提醒你,資金到位了再跟我說事兒。”張宏宇不客氣的說道。
“我在您的一畝三分地上,受您領導著,怎麼可能跟您玩心眼兒啊,您多慮了。”蔡嘉盛說道。
“你有什麼具體事兒麼?”張宏宇問。
“您曾經幫過我,給我找來了資金,讓我渡過了難關,現在我知道宏明公司也遇到了困難,您知道,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我也想幫幫他們。”蔡嘉盛和氣的說道。
“哦?宏明公司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張宏宇好奇的說道。
“他們在連城縣栽了大跟頭,又被國貿大廈的官司纏得焦頭爛額,陽江商界這麼大的事兒,想不知道都難。”蔡嘉盛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繞彎子,我沒時間陪你瞎聊。”張宏宇說道。
“我想拿一百萬給宏明公司,把我建材廠的股份換回來,這兩年他們也拿了不少分紅,我再加二十萬,也算是感謝他們當初幫我了,以前的宏明公司可能看不上這一百萬,我想他們現在的境況,應該不會拒絕吧。”蔡嘉盛和顏悅色的說道。
張宏宇看著蔡嘉盛始終微笑的表情,惱怒道:“這個事兒你直接找他們公司就行了,跟我說幹什麼?”
“我找不到他們的負責人,再說了,當初也是您搭的橋,我也不願意越過您,背後跟他們聯係,嗬嗬。”蔡嘉盛說道。
“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兒麼?”張宏宇說道。
“我準備搞一家家具廠,如果方便的話,江東有合適的地嗎?”蔡嘉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