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信得過你們。”王支書開口道。
胡永剛、張彤、許建設悶頭吃著飯,陪陳廣誌喝著酒,看到李文慧把事情辦的挺漂亮,心裏也都佩服不已。胡永剛好奇的說道:“陳家溝附近幾個村不是都歸紅橋區了麼?別的村子要是也來找咱們公司怎麼辦?”
陳廣誌聽了笑道:“農村人有農村人的優點,樸實、勤勞,但是也有農村人短視的地方,不是每個村都能擰成一股繩,齊心幹一件事兒的,起初我們村集資的事兒不是就弄不成嗎?”
“我給村裏人做了不少工作,最初也是想集資幹點兒事情,可是我們這裏比不上那些平原縣的村子,土地貧瘠,產出不多,村民家裏沒什麼結餘。我們村裏也是看到陳家溝的實惠了,村民們才吵嚷著也想學學廣誌哥的辦法。”王支書補充道。
等王支書說完,陳廣誌又道:“有些目光短淺的人,看你們掙錢眼紅,寧可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也不讚成村裏跟你們合作。咱們陽江城鄉結合處的村子不少,我們算是最窮的,窮則思變嘛,越是富裕點兒地方,人們生活差距越大,越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張彤聽到這裏,來了興致,大大咧咧的說道:“可不是嘛,跟著我們幹活的工頭老王,本來是造紙廠的工人,這兩年跟著我們幹建築,也掙了不少錢,他家就是江東那邊城郊的,他們村裏要集資搞豬場,老王想多拿點兒錢,占個大股,可是沒成想,有些拿不起錢的人嫉妒他,死活就是攪和的村裏開不成這個豬場,老王一怒之下,自己家幹去了。”
許建設笑著說:“幸好是他個人弄了,我們才有口福,今年過年能吃上小乳豬了,要是集體的,他也沒法給我們送這麼金貴的年貨,嗬嗬。”
“這種人哪兒都有,自己不努力,還不想別人好,雪中送炭不會,落井下石比誰都積極,我們單位就有這樣的人,你總得一邊防著他,一邊敬著他,累啊。”大慶心力交瘁的說道。
陳廣誌說道:“現在不都流行停薪留職下海嗎?要不你也這樣好了,趁年輕,闖唄。”
大慶聽了搖頭道:“我可不敢,我爹做夢都想讓我幹公安,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福氣,陰差陽錯的還真幹上了,我要是停薪留職下海去,還不把我爹氣死啊。”
“陳局還是幹公安好,能給我們把著舵,我們也有幹勁兒。”許建設說道。
“嗬嗬,你們的事兒我聽小胡說過,別總想著自己以前什麼樣兒,現在你們都是有為青年,等過兩年建材市場更好了,我還想請你們公司給我們村蓋樓呢,到時候村民都住上了樓房,騰出的地方咱們再琢磨幹點兒事兒。”陳廣誌說道。
““您真是好幹部啊,什麼時候都不忘村民,不忘村裏的發展,要是機關裏的人都像您一樣,咱們陽江經濟水平肯定全國第一了。””李文慧讚道。
“我就這麼點兒本事,管好我們村兒的事兒就不錯了,沒你說的那麼高尚,我隻要到閉眼的時候,全村都來送送我,我就知足了。”陳廣誌說道。
“叔,看你說的,日子過這麼好了,你想什麼閉眼的事兒啊,對了,今天怎麼不見強子?”大慶問道。
“這個混賬小子,別跟我提他,想想我就生氣。”陳廣誌說道。
“怎麼了?強子幹什麼讓您生氣的事兒了?您跟我說說,等我見了他我說他去。”大慶說道。
“他非要把家具廠賣了,說這個錢掙著太累。光惦記著開礦,半年了,他看縣裏遲遲沒有什麼動靜,說什麼也要學新天地公司,自己去跟銅冶村簽合同去了,最近來了好幾撥想買家具廠的人了,哎。”陳廣誌歎氣道。
大慶聽了陳廣誌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強子這樣直接跟村裏談,橫插這麼一杠子,宏明公司怎麼辦?眼看就把宏明公司這幫貪婪的人套住了,強子這麼一攪和,搞的大慶腦子徹底亂了,強自鎮靜的說:“我回頭說說他吧,他這麼幹,不光辜負了當初您承包家具廠的一片苦心,也讓幫助他的人,尤其是張宏宇區長心寒啊。”
“不說這個了,別讓我家這點兒破事攪了大家的興致。”陳廣誌說道。
李文慧聽到陳廣誌的話後,並沒有像大慶一樣慌亂,她心裏有底,市裏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工商戶都頂不住宏明公司的壓力,把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轉讓給力宏明實業,陳誌強一個個人能有多大能力,螳臂當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