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的心情越來越急迫了,他回了家之後,自己又跑去了炸山開礦的銅冶村,向上過山的村民們打聽著消息。
“探到銅礦了,大礦!我們村都不用種地了!”一個村民說道。
“有專家拿著石料回去化驗去了,不用想,這麼大動靜,肯定是個富礦!”一個村民說道。
“縣裏馬上就派人過來封山了,這儲量大了去了!”一個村民說道。
“支書是我堂哥,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一個村民說道。
“你打聽這個幹嘛?你又不是我們村的,有好事兒跟你也沒關係啊!”又一個村民說道。
……
強子回到村委會,迫不及待的又給張宏宇去了電話,可是電話那頭的消息卻讓他失望之極:連城縣裏已經有好幾家單位上門洽談開礦的事兒了,個人基本沒戲,別惦記了。
強子又一次的轉行發財夢破碎了,他看著自己兩年多來毫無起色的家具廠,想著自己每天奔波的辛苦,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他想找個出路,可是卻不知道幹什麼,曾經有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自己沒有珍惜,現在後悔莫及也晚了。
強子累了,他想好好的放縱一下自己,讓自己所有的疲累都沉積下去,用縱情的歡愉將它們掩蓋起來,他打電話聯係了鄭麗麗,電話接通後,正在上班的鄭麗麗高興的說:“我家那傻子去連城縣了,今天晚上不回來,你去老地方等我,我下班就過去。”
強子和鄭麗麗春宵激蕩之後,心中的積鬱總覺的仍有不暢,鄭麗麗見強子情緒低迷,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也不說話,你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我陪你喝酒去,接著酒勁兒我們再快活。”
“你跟我去娛樂城玩去吧,玩到幾點算幾點。”強子說道。
“好呀,我一直想去呢,總也沒機會,正好趁我家那個木頭不在,你帶我好好玩玩去。”鄭麗麗說道。
強子看鄭麗麗興致也高,起身穿衣服去了,等鄭麗麗打扮好,兩人出門去了文化宮,來到娛樂城後,強子剛欲掏錢買票,發現門票價格調整了,已經降價到男士五元,女士免費了,不由嘲笑辦的自語道:“劉輝啊劉輝,你的買賣也賤了。”
鄭麗麗聽著強子的嘟囔,也沒弄懂他什麼意思,跟著強子進了娛樂城。侍者熱情的將兩人引領著向裏走去,邊走邊問道:“先生,您是要坐散台還是卡座或者貴賓間呢?”
強子說道:“卡座,找個離舞台近的。”
侍者將兩人領到了一個合適的卡座後,恭敬的問道:“您需要什麼,請看一下服務單。”
“老規矩,四個啤酒。”強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您確定就要四個啤酒嗎?”侍者再次詢問道。
“費什麼話?快點兒上!”強子吼道。
侍者灰溜溜的走了,不一會兒,端著四瓶啤酒走了過來,輕聲說:“先生,你的東西齊了,請付一下賬。”說完把賬單遞了過去。
強子看了看賬單,罵道:“你剛才給我的單子上不是寫著啤酒三塊嗎?這一百是怎麼回事兒?”
“先生,卡座的最低消費是每人五十元,我剛才問過您了,您說就要四瓶啤酒。”侍者見多了這樣裝大頭的客人,不急不忙的解釋道。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這裏還有最低消費的規矩了!”強子怒道。
“服務單上寫著呢,單子還在桌上,您可以再看看。”侍者說道。
鄭麗麗看強子的舉止多少有些丟人現眼了,瞪了他一眼說:“你趕緊給人家結了,喊那麼大聲兒幹嘛?沒看旁邊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你啊!”
強子自覺沒趣的結了賬,摟著鄭麗麗步入了舞池,幾曲跳下來,他剛剛的憋悶仍壓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己的卡座,鄭麗麗見強子自顧自的去了,生氣的跟著走了過去,兩人剛落座,強子便欲對侍者發泄自己的不滿,話還沒開口,就見劉輝從卡座邊經過,急忙扭開了臉。
劉輝本沒有在意一旁的客人,但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客人怪異的舉動,好奇的扭頭看了過去,樂嗬著說道:“陳誌強啊,有日子沒見了。”
強子見躲不過了,尷尬的說道:“劉老板,好久不見,生意不錯啊。”
“夏蓮,你去忙吧,我待會再找你。”劉輝對跟在身後的夏蓮吩咐完,看了看強子和他的女伴,微笑著說道:“這是弟妹吧,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沒去成,今天你來了,我請客,你隨便玩兒,就當我給弟妹接風了。”
強子忙掩飾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我們也玩累了,這就準備走了。”
“那怎麼行?好容易碰上一回,弟妹都還沒跟我介紹呢,這就說走?你瞧不起我是吧?”劉輝假惺惺的說道。
“真的是累了,不知道你在,要是早些看見你,就找你喝幾杯了,改天來賠罪,今天真是喝不動了。”強子裝著有些暈的說道。
“那好,我就不強留了,你們隨意,我先忙去了,回見。”劉輝客套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