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徹底慌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該怎麼辦?”
大慶道:“報警!主動跟他撇清關係!”
強子歎氣道:“怎麼撇的清啊?搞垮宏明公司股價的事兒方琦也參與了,還出了一個億呢。”
大慶想了想道:“雷銘跟你舊鈔的事兒,目的絕對不簡單,他還跟你什麼別的沒有?”
強子如實相告道:“他想拉攏我,讓以後幫宏明公司搞股價操縱,還許諾我找第三方收購我的股份,保證百分之五十的溢價。”
大慶費解道:“他們如果能找來這樣的投資,豈不是早就有把大股東讓位的想法?什麼人能讓這倆高傲的貨心甘情願出讓公司的控製權?”
強子苦惱道:“別這個了,先幫我想辦法怎麼跟方琦撇清關係吧。”
大慶沉默良久,一字一頓道:“事到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
強子催促道:“你快吧,別勾著我的魂兒了,這次要是能脫身,打死我也不想什麼報仇了,我他媽的認命了。”
大慶道:“逼走方琦,然後你對他的事兒一問三不知。”
強子置疑道:“你講什麼笑話啊?你是讓我回去嚇唬方琦,他暴露了,讓他趕緊跑路?你也不想想,他就沒有被抓的一?”
大慶道:“你放心吧,他要是知道自己暴露了,心裏肯定比你著急。”
強子沉思了半,疑惑道:“當初袁平攜款潛逃,他的通緝令貼的滿大街都是,那上麵的人跟方琦一點兒也不像啊,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大慶道:“想給他定罪確實不容易,但是這不代表他沒罪。如果雷銘他們已經報警的話,估計很快有人能推斷出這筆巨額舊鈔的來源,等我們的人開始通緝他了,你的處境會更被動。”
強子想明白了利害關係,咬牙道:“你先打車回你們單位打聽打聽情況,我去跟方琦攤牌,讓他抓緊時間跑吧。”
大慶點零頭,囑咐道:“話的委婉些,別讓他急了亂咬人。”
“朋友一場,我懂的。”強子完,看大慶下了車,掉頭回去找方琦了。但到了剛才的居民樓,吧台裏的女人方琦和李大奎已經退房走了。
大慶回到單位,看到經偵的人都急匆匆的樣子,故意從他們的辦公室門口慢悠悠的路過,他感覺到了異常,知道這是大案即將破獲時的緊張氣氛。
大慶在回單位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方琦和李大奎消失的情況,他顧不得多想,打車直奔李大奎家而去。半個時之後,李大奎家大門緊鎖,看不出一點有饒樣子。大慶撲空之後,急忙聯係了馬曉霞,讓她無論如何也要聯係上李大奎,轉告他不要跟著方琦做什麼瘋狂的事兒。
傍晚時分,市局有關方琦和晶晶的通緝令以及協查通報一起發出了,而此時更想讓方琦趕緊跑路的,還有張文清。
除了局內的方琦和李大奎,所有和方琦有過聯係和接觸的人一下子都成了驚弓之鳥。但警方幾乎全員出動之下,當晚並沒有抓到方琦和晶晶,隻是在晶晶的家裏發現了大量舊鈔和毒品。
第二,方琦跟個沒事人似的來宏明公司上班了。員工們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直到他被蹲守在這裏的警察戴上了手銬。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是不是雷銘和張宏業指使你們這麼幹的?”方琦一邊喊著一邊向警車走去。
省廳派來的專家審了方琦一一夜,但是他始終一問三不知,隻這些現金壓根兒沒見過,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他的老相好晶晶背著他幹的。
最神奇的是:晶晶失蹤了,她家裏的毒品上報給有關領導的時候,警員們發現局長張文清也失蹤了。
在市郊的一座老舊的廢棄工廠中,僅有的一間窗戶玻璃完好的屋子裏餘煙嫋嫋。地上躺著三男兩女,男的都被繩子綁著,嘴被棉紗塞著,女的佝僂著身子,有些掙紮的蜷縮著,儼然都已死去多時。房間正中有一個自製的大碳爐,角落裏堆著將近一立方的舊鈔,舊鈔上麵整齊的碼放著幾十公斤毒品……
一周後,幾個來此捉迷藏的孩子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