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慧道:“你宏明公司賠償咱家兩套一百四十平米的三居室外加二十萬現金,意思就是一樓、二樓外加院子都按一比一點五的比例賠償,這個我倒是明白,可二十萬是怎麼回事?”
大慶道:“具體的賠償不是領導的,是宏明公司一個叫王進的拆遷負責人的,錢是張宏業單獨表示給我的。我也沒理會他,私下給張宏業打羚話。張宏業講話,都是自己人,多補償點兒應該的,還囑咐我別往外。”
李文慧分析道:“宏明公司還沒來找咱們談商鋪的賠償問題,我估計快了,張宏業這是想幹什麼呢?肯定是有所圖,咱們得防著點兒。”
大慶思索道:“我準備把張宏業給的錢退回去,他要是不收,我就上交紀委,房子該怎麼賠償,怎麼賠償,我不多拿他的,省的以後不清楚。”
李文慧道:“錢該退就退,但是房子的賠償也退了可能不妥。”
大慶問道:“怎麼不妥了?”
李文慧分析道:“你就拿一套房子是不想占他們便宜,落人口舌,可你想過沒有?你帶了這個頭以後,別人怎麼辦?也跟你一樣發揚風格?紡織廠家屬區的情況我也清楚,好多人家就是因為住不開才蓋的二層樓,你這一帶頭不要緊,人家也跟你一樣的話,日子不就回到解放前啦?”
大慶牢『騷』道:“領導明在西南角搞一個拆遷協議簽字儀式,讓我們這些缺著住戶的麵做表率。可現在這事兒鬧的,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宏明公司這步棋真毒啊,我頭一次知道奉獻是他媽這麼奉獻的!”
李文慧道:“要我,房子怎麼得來的讓他們寫到拆遷協議裏,他們要是寫了,你就安心收著。要是不寫,你再不要也不遲。”
“行,聽你的。”大慶答應道。
大慶和李文慧商量定了策略,拿出手機給張宏業打羚話。
等電話撥通,大慶客氣道:“張總,我是陳凡啊,沒打擾你吧。”
張宏業在電話中笑道:“大慶啊,別這麼見外,你是我們家五的好兄弟,就是我的好兄弟,喊我二哥就校”
大慶聽張宏業這麼一,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了,吭吭唧唧道:“張哥,是這樣啊,王進跟我,我在西南角那套院子能賠償兩套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我就是想問問,咱公司都是這個賠償標準麼?”
張宏業道:“具體的事兒都是王進負責,我還真不大清楚,要不我把他電話給你,你問問他吧。”
大慶支支吾吾的道:“不用麻煩了,他今給我留電話了。我還有個事兒……”
張宏業笑道:“你看你,還是公安係統的英模呢,怎麼話磨磨唧唧的?”
大慶道:“張哥,那個錢我還是還給你吧,實話,我膽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錢我是萬萬不敢要的。”
張宏業道:“客氣什麼?一百四十平的房子都是『毛』坯的,你不裝修啊?這個就當我讚助你的裝修錢了,你要是再這麼見外,我跟你急了啊!”
大慶這下真沒轍了,他不能把話的太絕,也不能由著張宏業的思路走,無奈道:“張哥,你忙吧,具體的事兒我找王進談吧,別耽誤你太多時間了。”
“好,有空來我們公司喝茶。”張宏業客氣了幾句便掛羚話。
大慶歎了口氣,想了想詞兒,又給王進打了過去。
大慶接通電話道:“王經理,是我,陳凡,咱們剛見過麵的。”
王進在電話中客套道:“陳局,你好,你好。”
大慶道:“我有個事兒問你。”
“您。”
大慶繼續道:“給我家賠償兩套一百四的樓房,這個賠償標準怎麼訂的?”
王進簡單解釋道:“就是按整體住房建築麵積的一點五倍算的。”
大慶又問:“二樓也是按一點五倍算的?”
“是啊。”王進答道。
大慶繼續問道:“明還要搞個儀式,這個標準會寫到拆遷協議裏麼?我的意思是,這個補償辦法會不會公示給西南角的住戶。”
王進道:“當然要公示了,這樣才顯得我們公司公平公正嘛!”
大慶聽到此,感覺心裏踏實了很多,要是宏明公司按這個標準賠償,自己也願意做這個表率。
第二,陽紡路與廠後街西南角“棚戶區改造啟動儀式”在宏明商業廣場前舉行了,接替張宏宇主管城市建設的郭市長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