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曦剛到公司幫他們兩個請完假薛澤清就打來了電話“喂,你在幹嘛?”
“你是?”
“你聽不出來啊,是我啊。”
“你有病吧,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不說掛了。”
“誒誒,別,我是薛澤清啊。”
“不早說,小張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了,沒什麼事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哦,沒事就好,你也回去睡一覺吧,我已經幫你們請過假了。”
“好吧,你吃過早飯了嗎?”
“吃了,幹嘛啊?”
“沒事,關心一下。”
“多謝薛先生的關心,你好好關心一下小張吧。我得上班了。”
“哦。”薛澤清似乎有點不想掛電話,半天才吐出一個字。
陳曦突然想到還沒問問小張是什麼引起的過敏。“誒,等一下,小張是吃什麼過敏了?”
“喝了一杯咖啡。”
“咖啡?我隻聽過花粉過敏,酒精過敏,倒是沒聽說過喝咖啡也能過敏的。再說了,他去藍天唱歌喝什麼咖啡呀。”
“我回頭再跟你解釋吧,先這樣啊。”
“好吧。”陳曦帶著滿心疑惑掛斷了電話。
病房裏薛澤清倒了一杯水給小張。
“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已經沒事了。”
薛澤清歎了一口氣“哥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都為她差點命都沒了,她還不來看你一眼。”
小張低著頭沮喪地說“她應該不知道我住院了吧。”
“還不知道啊,明知道你對咖啡過敏還叫你喝咖啡,有誰會沒事在KTV裏點咖啡喝啊。”
“你別說了,這都怪我自己,跟她沒關係。”
“行,你就都把責任攬在你身上吧。”
“明明知道她不會喜歡我,我還這麼固執地對她死纏爛打,隻會讓她更討厭我罷了。”小張冷笑了一下,搖搖頭。
“感情這東西,並不需要你多費勁地去爭取,更不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兩個人互相喜歡然後順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合適就繼續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其實就這麼簡單。”
“可能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也許我跟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那麼優秀,而我要什麼沒什麼,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隻能是委曲求全。”
薛澤清走到小張病床旁邊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話不能這麼說,你也不差啊,隻是她不是能欣賞你的人。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放鬆放鬆吧。”
小張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哪裏?”
“酒吧。”
“啊?”
陳曦在電腦前坐得太久了,脖子都有些僵硬,她關掉wps伸了一個懶腰就跑到陳晨辦公室去了,因為今天陳晨的頭兒出差去了所以她才這麼大膽地四仰八叉地倒在辦公室沙發上。
陳晨無語地看著她“我說你能不能好好坐著啊,別人看著像什麼樣子。”
陳曦撅著嘴“你又不是別人,在親姐麵前還不能自由點。”
"行行,你躺著,應該也沒什麼人進來。”
“誒,陳晨,你親愛的閨蜜呢。”
“說了要叫姐,你問這個幹嘛。”
“關心一下你的閨蜜啊。”
“喲,良心發現啊,知道別人以前對你好了。”
“我昨天在藍天看到她了。”
“在藍天?你幹嘛不告訴我,去打聲招呼啊,她看見你沒?”
“沒有,昨天不是碰到小張了嗎,那種情況哪有功夫跟她打招呼啊。”
“對了,小張怎麼樣了啊?是什麼情況?”
“薛澤清跟我來過電話了,說已經沒事了,他喝咖啡過敏。"
"咖啡?去藍天唱歌還有點咖啡喝的?還真是**絲啊。”
“誰知道呢,你說會不會跟夏文靜有關係啊,小張整天沒事跟在她後邊轉悠,兩個人還一起出現在夏天。”
“別亂冤枉人啊,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說。”
“行,你就袒護你親愛的閨蜜吧。”
陳晨瞪了一眼沒有接話,仍然忙著手頭的工作。
薛澤清在帶小張去酒吧之前先帶他去剪了一個頭發,然後幫他挑選了一套衣服,白色的厚底眼鏡也換成了黑色邊框的,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薛澤清上下打量著小張然後用手指摸了一下下巴“恩...還不錯。”
小張興奮得甩了一下剪成碎碎的劉海“你要是個女的我就要你做我女朋友。”
薛澤清打了一個激靈回應道“別介,我性取向很正常,走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