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寒晨怎麼了?”兄弟這些年,並不是隻有他能懂我而已的。
“你那些文字裏的傷感是因為他嗎?”他倒吸了一口氣。
“有傷感嗎?沒有吧”像是在回答他,卻更是在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怎麼會呢?像你說的都這麼幾年了,我哪能還記得那檔子的事兒啊。再說了,我爸媽基因好,我生來就不是那傷感的主啊。”我繼續樂嗬,心裏卻在打鼓。
“周寒晨,我們像戀人嗎?”我自顧自的說著,不敢看他。
“誰和你戀人啊,你除了頭發長點像個女孩子以外,還有那裏像女生啊,我可對同性沒有興趣!”他歪著臉說到。
“你個死周寒晨,我就不和你去吃火鍋氣死你,撐死你,哼。”見我要打他,跑的比肚子還快。
上學那會兒就是這樣,他總是擠兌我,然後我就在後麵追著要打他,卻總是追不上,我死活不依他就停下來,笑著讓我打他,每次出完氣抬起頭總能看見他溫柔的眼眸。那眼神裏的寵溺像極了一個大哥哥看調皮的妹妹,然後我就更生氣。。。。。。
吃完飯,他送我到家門口,說是要去書店看看書,就撇下我一個人進屋。如果說要問我這世界上誰最愛我的話,我想除了我媽媽就是周寒晨了吧。
他悻悻的走在散滿燈光的小道上,仿佛背影也是深深的,如他的眼眸那般深邃迷離琢磨不透。他的腦海裏還在浮現下午的時候在喬喬的電腦上看到的“約定”兩個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久了她是在堅持著寫著那本幾年前就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的書。
"jeo,新書簽售會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安東隅看著電腦屏幕上喬喬的QQ頭像問。
“這個。。。總監。”我實在無能為力啊。
“怎麼?難不成比你拿薪水的事情還難辦?”安東隅扭過頭冷冷的看著這個在辦公桌前戰戰兢兢的秘書,本來整齊的西裝皺的不成樣子了。
“不難辦不難辦,我這就去辦,總監。”jeo拚命的從嘴角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等等。”他抬頭,叫住了正要打開門出去的jeo。
“總監還有什麼吩咐嗎?”剛剛憋回去的冷汗不小心有回了來,呆呆的等著這個鐵腕管理者的吩咐。
“把這個尹曉池的資料拿給我。”回頭盯著屏幕上的灰色頭像。
“這。。。”
“有什麼問題?”他皺著眉,似乎按捺不住眼前這個人的無能。
“尹曉池雖然已經在我們出版社出版了3本書了,可是,公司裏沒有他的任何資料。他的底稿是通過網絡的形式發給編輯,通過網絡的形式接收稿費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他是男是女都還無法確認。”哆嗦著終於說完了這樣一翻話,帶著必死的決心等待挨罵或者更猛烈的。
“哦?”他再一次的皺了皺眉。
“是的”
“你先出去忙吧”
“好的”嚇死我了真是。
“尹曉池?!”他饒有嗦思的在這個灰色的頭像上單擊了兩下。
“你好,請問是尹曉池嗎?”
喬喬正在修改稿子,看著來了這樣一條無聊的信息並未理睬,想著可能是那位書迷,現在忙著呢,就關掉了窗口。不一會兒又來了一條。
“看你的書,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子”看到有故事三個字,喬喬好像遇到了知音一般。
“你覺得有怎樣的故事?”見她回複了自己,皺著的眉便歡快了起來。
“被承諾傷害過”
“憑什麼這麼篤定?”喬喬氣急。
“首先從你的習慣和用詞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女孩子並且年齡不大。年輕卻又對承諾這麼排斥,就隻有兩種情況。一、性格孤僻不願意見到陌生人,相信陌生人。二、被某個美好的承諾傷害過。”他越說越得意,越自信。幹了幾年這一行,什麼樣的作家架子沒見過的,尤其是言情小說的作者,能有什麼能力,隻不過,他們所創造的垃圾讀者喜歡而已。他閉著眼睛,靠椅背,等待這個尹曉池的崇拜或疑問。可是等了半天他什麼都沒說。
她心理麵是有崇拜的,隻是內心深處的東西被人就這樣理性的挖掘出來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似的,無力再去回答些什麼。
見等了這麼久什麼回複也沒有,再一次把jeo叫了進來,他需要用人肉搜索來找到這個尹曉池,他的生命裏不能有這樣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