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繼續西行(1 / 2)

弄清了來龍去脈,耿烏玉拜別師尊,開始考慮何時動身去禦靈城。回到小院門口時,躬身立在門前的杜賓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有未了之事。院子裏已經沒有了上官青青的身影,耿烏玉略覺滿意。她問杜賓“東西可買齊了?”杜賓道“是。”耿烏玉道“跟我將師尊的洞府打掃出來,以後我不在時,你們可去那裏修煉。”杜賓的聲音微微發抖,道“是。”“師傅,我也要去。”房門打開,上官青青匆匆趕了過來,滿懷希望的看向耿烏玉。耿烏玉一愣,看杜賓,杜賓低頭不語。耿烏玉心下了然,狠狠地瞪了上官青青一眼,轉身便行。

三人來到洞府,先將洞府前的雜草除淨,耿烏玉拿出一塊玉簡,注入土靈力,玉簡光芒綻放,其中“落基堂”三個鐵鉤銀劃的大字打在了洞旁清空的岩壁上。這三個字是耿烏玉向卓敏真君討來的,卓敏真君並不善於書法,但字中融了劍意,自然顯得崢嶸。耿烏玉看看,覺得滿意,這才步入洞內。三個人一起動手將洞室清理幹淨,杜賓拿出耿烏玉頭回購買的帷幔,將四周岩壁遮起,懸起光靈珠,在小渠的一側靠壁擺了屏風、幾榻,屏風兩側又各列了兩張矮榻,這便是落基峰師徒平時議事的地方了。小渠的另一側清空,留著弟子們演習刀劍之用。一切陳設停當,耿烏玉居中坐了,上官青青和杜賓行禮後分坐兩旁。耿烏玉也不說話,隻是看向杜賓。杜賓連忙起身,走到耿烏玉對麵跪下,道“師傅在上,杜賓與上官師姐情投意合,想要結成道侶,懇請師傅成全。”耿烏玉轉頭看上官青青,“噢?”了一聲問“青青,果真如此嗎?”上官青青滿臉暈紅,深吸一口起身離座,走到杜賓身旁跪下,道“師傅在上,青青願意與杜賓雙修,懇請師傅成全!”耿烏玉望著眼前下跪的兩人歎氣,這便是歐陽冰口中的情愛嗎?一個變得大膽奢求,一個變得舍棄門戶之見下嫁。良久,她道“青青,我會傳信給你父母,你的婚事還需他們同意。”上官青青痛快答應,絲毫不以為意。耿烏玉轉向杜賓道“你也一樣,去取得你家人的同意再來見我。”杜賓道“是!”耿烏玉起身離開,兩個弟子欲跟,被她抬手止住了。

第二日,上官青青傳來杜賓突破築基初期的消息,言道耿烏玉離開後杜賓忽然真氣紊亂,自己用回春訣替他調理,就此突破了築基初期。耿烏玉盯著她看,終於看得她麵紅耳赤,低下頭去。如此一耽擱,足足過了一年,上官青青和杜賓方在雙方族人的見證下結為道侶。這是青竹峰一脈的第一宗喜事,連卓敏真君都過來喝了喜酒,落基峰多少年來都從未如此熱鬧過。

熱鬧過後,上官青青搬去了杜賓的洞府,耿烏玉便告別天門宗的師友,開始踏上了西歸之路。這一次沒有了築基徒弟的拖累,她用了一天便趕到了桑林苑。桑林苑早已從一處宅院變成了一片宅院,沿溪的眾多山頭更是遍植桑樹。自從上次路過時出塵真人邀耿烏玉過訪朝天宗,朝天宗便派了修士來桑林苑學習養蠶,儼然把這片利於植桑的土地變成了靈蠶產地,如今說到收購各類蠶繭,都會想到朝天宗和桑林苑。郝俊傑再次迎接耿烏玉時感慨道“經年不見,主人絲毫未變,我等卻老朽了。”郝俊傑已然年過兩百五十歲,白發弓腰,筋力衰疲,困在了築基中期。耿烏玉看看他身後的朱晨,朱晨本比郝俊傑年輕,但他沒能突破築基初期,而今看上去便如郝俊傑一般衰老。郝俊傑奉上一個儲物袋,裏麵有近三十萬的靈石是多年來的盈利。耿烏玉微一遲疑,留下十萬靈石在儲物袋裏還給他,道“你們也辛苦了,留著用吧。”兩人急忙道謝。

入住自己的洞府,陳設依舊心情卻異,當年憤而置府的鬱悶早已不在,如今止餘淡淡的悵然和無奈。今日天氣甚好,從洞口便可見遠處一帶溪水蜿蜒而去,不知為何上官青青與杜賓相攜跪在自己麵前的一幕重又浮現,帶著一絲熟悉,又牽了一縷疼痛。耿烏玉甩甩頭,是應該停止桑林苑的時候了。她祭出傳音符請求拜見出塵真人,見麵後便提出將桑林苑整體出售給朝天宗,出塵真人很是願意,翌日便同了另一位金丹修士一同來桑林苑查看。郝俊傑聞訊大驚,卻不好質疑耿烏玉的決定。桑林苑前後投入了將近三十萬靈石,經過這些年的積累與發展,最終以五十萬靈石成交。耿烏玉又給了郝俊傑與朱晨一些護身的符籙並一通傳音玉簡,讓他們作為自己在外收錄的記名弟子投奔落基峰去。郝俊傑與朱晨聞言大喜,這是讓他們安然養老了。三人分別收拾了物品,便於當年相識的溪畔分手,郝俊傑與朱晨去往天門宗,耿烏玉繼續西去禦靈城。桑林苑不複存在了。